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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合欢母体一声闷哼,都说不清楚是脸更疼还是被揪秃一块又被切断其余藤叶的后脑更疼,肩头又被踩住,再无任何爬起来的可能。

她仍未死心。

眼前一道残影,顾浅惊险地赶在那玩意儿甩上来的前一秒一把接住了它,她死死地攥住那根仍在不住抽动试图挣扎的肉藤,余光扫向其余母体原本用来支撑身体的粗大藤条,突然明白该怎么处置这家伙了。

五分钟后。

在严拯二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顾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宣布大功告成。

“怎么样?”她语气轻快地问,“要是有意见你可以提。”

嘴里被塞了个矿泉水瓶子的金合欢母体:“呜呜呜呜呜呜呜——!!”

“啊?”顾浅装模作样地用手在耳朵边上充当听筒,“啊??你说清楚点,我听不见——”

母体的眼睛里都快冒火了。

“呜呜呜呜呜——”

——你他妈有本事倒是先把瓶子取了再问啊?!

“还是听不清啊。”

顾浅摇摇头,充满遗憾地耸耸肩,“那你就继续在上面挂着吧。”

金合欢母体:“………………”

短暂的沉寂过后,她嘴里冒出叽里呱啦的一串来,只可惜都被塑料瓶底给堵了回去,不然那一连串国骂足以使人惊讶新人类骂人的方式居然这么接地气。

此时此刻,这母体正以五花大绑的姿势被倒吊在紧挨着天花板的消防管道上,捆的是严严实实。绑她的不是别的,正是她自个儿那肉藤般的触手。顾浅把站台上的那排座位拖过来,垫高后硬是给它们打了好几个死结,这下任金合欢母体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解得开了。

严拯搁旁边看了半天,这时候终于战战兢兢地开口好奇起顾浅这么做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