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来了句:“怕成这样,有那么夸张吗?”
申请到围观资格的童谣心道怎么没有,你被绑成这样再对着把你保镖脖子拧断的家伙试试。
……咱也不敢问,再也不敢说。
要说这男人也是真绷得住,嘴唇都直哆嗦了,还是紧紧地咬死牙关不让自己多吐一个字。顾浅见他这是诚心敬酒不吃吃罚酒,叹口气往边上一靠,凉凉地开了口。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格斗术讲究的是稳准狠,敌人的要害在哪里可是必修课。”
“眼睛和太阳穴就不说了,像我这样——”她举起双手,“往你耳朵上一拍也会引起脑震荡。”
再虚虚地往他鼻梁上一比划,"这么一下打断鼻骨都是轻的,自己想想碎骨头嵌进去还会有什么后果,再说这咽喉下边……"
她形容得那叫一个详细,这一桩桩一条条地讲下去,男人的眼睛已是瞪得溜圆,仿佛真随着感到难忍的剧痛。他的冷汗都浸透了后背衣料,脸上更是面如土色,本来就悬在最后一根钢丝上的心理防线终于在顾浅笑盈盈地作为总结的一句“要不要来试试”上崩了个彻底,嚎叫着让他们问什么都行。
顾浅倒没真打算动手,这下成功完成诱供工作后耸了耸肩。旁边的季晋华和童谣都听得呲牙咧嘴,更遑论被当做恐吓对象的男人。
他忙不迭地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开始往外倒自己的底细,语速飞快又因为受惊过度而口齿不清,旁听的俩人一脸懵,也就是顾浅听着听着忽然打断了他。
“刚才的事,”她道,“你再说一遍。”
男人迷茫地抬起头,对上顾浅的视线后又是一缩。
“是gb农、农场,”他这下放慢了速度,结结巴巴地说,“它们还有仨高级农场,这里没了以后就把那些都加强了警备。出货压力也都分别转嫁到那边,要求扩大养殖规模,接近成熟的都加紧出货,我听说就是这几天的事——”
“你知道在哪儿吗?”
她之前的恐吓还犹如在耳畔回响,男人的求生欲极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一秒才反应过来,想摇头否认却已没了机会——他的动作从头到尾都落在顾浅眼里,她哼了声,转头往门外走去。
“把绳子解了,待会儿让他带路。”
顾浅头也不回道:“你们要是愿意跟着就也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