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雍公卿转过头,目光稍稍一滞,“剩下的家伙呢?”
一问到这个问题,这几个公子哥儿顿时恨得跟什么似的——这在它们看来,完完全全的就是被食料踩在头上的羞辱。
其中一个马上道:“还不都是——”
“等等,有点熟悉的味道……”那贵族子弟茫然地挠着脑袋,近乎于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它吸着鼻子,又辨不清是从哪传来的。
“我来说!”
另一个嫌它支支吾吾,抢过了话头:“还不都是这个家伙引来的!”
它恨恨地瞪了一眼康内尔,后者梗着脖子瞪了回来,却也发虚得没说什么。
“全他妈折进去了,”这贵族鬼恨得牙根都痒痒,“这家伙盯上的那俩猎物里有一个力气奇大,逮着我那俩跟班的脑袋就给怼墙里去了,要不是我们跑得快——”
听到这里,一直表现得对这一切索然无味的列乌维斯大公终于提起了点兴致。
“你说。”
它开口道:“这些都是一个人干的?”
那头的动静一直远远地落在了顾浅二人的眼里。
短暂的交谈后,他们看见那个列乌维斯大公今天第一次颇有兴味地往这镇子里望了一眼。
那眼神不知怎么的竟叫人毛骨悚然——板寸头这么想着的时候还得留心提防着身边顾浅的动静,免得她又一个头脑发热地冲了出去。
幸好她虽在这方面有点认死理,却也不会那么冲动。这些鬼倒也说话算话,说是狩猎结束就是狩猎结束,再加上凉了的也只是那些低等鬼,还不值得它们再折回去一趟,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顾浅突然发现,就在它们离开的方向,天空远处像是有几丝亮蓝色的微光闪过。
始终捏了把冷汗的板寸头直到这时才真正松了口气——好歹这一劫是暂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