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桃懵道,“这什么啊?”
这房间大虽大,却空旷无比。除去墙角的那些装置和锅炉,展现在她们面前的唯有那个位于正中的巨大圆台。
圆台直径足有两三米,上头被厚重的铁壳覆盖得严严实实。杨桃也是胆子壮了,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在圆台边伏下|身,差不多整个人都趴在上面,就这么凑着去听里头的动静。
半晌,她抬起头,脸上还是一片茫然,“我听到的全是水声,底下不会连着海吧?”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细微的声音横插了进来。
“……你们……”
……?!
二人齐齐一惊,下意识地循着声源向上望去。那人的声音低哑微弱,听着就像好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似的,顾浅也是这时候抬头望去才看见,那个高高挂在圆台上方、她之前以为是又跟外头一样的什么装置,实际上好像关着个人。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吧?”一只枯瘦的手颤悠悠地探出缝隙,自己掀开了布料的一角,“救救我……”
他再用力一拽,黑布飘然落下。
被关在笼子里的男人形容枯槁,胡子拉碴,因为憔悴而凹陷下去的双眼哀求地望向底下的两人。
顾浅:“……你谁?”
她这一出声,对方却马上瞪大两眼,惊恐道:“别、别大声说话——”
“如果你是怕被听到,”杨桃插了句,“外头那些人已经全被她干翻了。”
她指指顾浅。
“不是,不是!”男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嘴里胡乱道,“它们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