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伴随着□□落地的沉重闷响,完全没有料到她的反应的那人被撂在地上,嘴里还是止不住的哀嚎。
“笑笑笑,笑什么笑。”顾浅一把拧住对方的胳膊背在他身后,“这几天监视我的该不会就是——”
一个“你”字还未出口,她看清对方模样,瞳孔登时一缩。
瞧身量是个成年男人,脸上不知为何抹满了油彩。
别说,大半夜的,乍一看见他这副样子还真叫人头皮发麻。
这家伙顶着花花绿绿的卷发,戴个通红的圆鼻头,穿的也是鼓鼓囊囊,活脱脱像是个刚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小丑。
这个点了,穿成这样在街上袭击人,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
“来。”
顾浅问:“你是想躺着去派出所还是走着去?”
小丑:“……”
小丑的面颊涂得雪白,两眼斜望着顾浅,一寸寸地从上扫到下,明明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大红嘴唇却依旧诡异地向上扯起,眼看就要又漏出笑声——
顾浅皱起眉,二话不说,抬腿照着他膝窝就是一下。
方才还呲牙咧嘴地笑得人毛骨悚然的小丑立马嚎得像只尖叫鸡。
“对,”他还在不住地喘着粗气,挤出点和笑声一样尖细得似男非女的声音,“是我。”
顾浅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之前的那个问题。
“真不亏我费了这么大功夫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