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摆在明面上的理由是过度疲劳导致的猝死。
“才不是!”
那女生一口否决。
“我舅舅他们当时就着路灯看到那司机满头满脸的血,下巴上还留着个血窟窿呢。然后有人用手机照着到处看,瞧见车顶上也有个洞,就像什么东西直接同时扎穿了车顶和他的脑袋一样。”
她耸耸肩,“但谁也没找到凶器在哪儿。这事太怪了,啥都还没调查清楚,所以对外先说是猝死呗。”
她朋友已经是听得目瞪口呆了,“……真有你说得那么邪乎?”
“骗你干嘛!”
“这可难说……”另外那个女孩知道她秉性,将信将疑道,“你不就喜欢凡事都往闹鬼那方面想,以前又不是没夸大过。”
“切,爱信不信——”
地铁的报站声适时响起,车厢里因为新上车的乘客又是一番推挤。这俩高中生抱怨几句,找宽敞地方待着去了。
兴许是那女生说得太言之凿凿,顾浅居然也有点好奇起来了。
好奇归好奇,她最后也只是低头玩了会儿手机,等再抬头就到了站。赶紧下车,往出站口走去。
她时间掐得准,前脚刚找座位坐好,后脚就见教授走进了阶梯教室。
大晚上还来上选修课的人不多,顾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莫名又想起了那起车祸和那俩女生的对话。
要搁在平常,她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今天却不知为何格外在意——冥冥之中,她莫名觉得跟最近那种强烈的被监视感有点关系。
一个小时过得也快。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顾浅收拾好东西,心不在焉地跟在同学后头走出教室。
大部分人还是回宿舍,等到了学校大门,周围只剩下零星三两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