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妥善的安置,还能残喘月余……
如芩闪烁的言辞让我着急万分,他的伤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可我却依然固执的相信,只要找到三哥,隐就还有救,我们,缺的只是时间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的。
骑着如芩的青骢马,看着两旁的景色飞驰而过,我一刻也不敢耽误,要争取一点一滴的逃亡时间,还有为隐争取医治的时间。
我能感觉到,身后靠着我的人闷哼隐忍着,却始终不愿意出声,但觉得连他呼出来的气都是冷的,抓着我衣服的手亦是无力,我心里害怕着,“隐、隐,你要坚持住啊……”
叫了许久,都没有回应,恍惚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又有哪里是安全的?
直到,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乔,停下……”
我听不真切,他又艰难的再说了一遍,我才慢慢的拉着缰绳将马停下来。
小心的把他扶下了马背,惊觉他的衣襟已经湿透,血漫过了布料,绯红的血在衣服上狰狞得吓人。他环顾了四周的地形,然后虚弱的拿起我手里的马鞭,一挥,马儿沿着去军营的路飞奔而走,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他看着我,眸光暗淡,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骑他们的马,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我们寻别的路走,我记得,这里有捷径可以通向官道的,虽艰险了些,却比走其他路来得平安,我们就往那里走吧……”
“恩!”我点点头。这里的地形他自是比我熟,听他的肯定没错。
我不忍的望着他,他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嘴唇发紫,那剧毒噬心之苦,该是怎么样的难受?他竟咬着牙不呻吟一分!想来是不愿我担心强忍着。
我隐下眼中的泪水,搀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着那条未知的路前进着。
路上因着他的伤,走走停停,时间在指间流逝,却总看不见路的尽头。仿佛越走越深,跌入了一片迷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