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赢想了想,仍是道,“非是我矫情,还是待他家里这事过去之后再说的好。”
何子衿道,“这倒也无妨。”又道,“想来妹妹这宅子也不用置了。”
江赢此方有些不好意思,笑,“我如此瞻前顾后,叫姐姐笑话了。”
“这有什么笑话的,当初我与阿念定亲前也十分犹豫,想着,我到底大阿念几岁,是不是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江赢给何子衿逗的直笑,道,“我也长姚千总一岁呢。”
“人家都讲究女大三抱金砖来着。”何子衿一幅过来人的口吻,道,“待嫁了人就知道了,男人好不好,真不在年纪,有些男人倒是年长,一辈子立不起来的。有些年少,反知道疼惜人过日子。所以我说,看人看人品就够了,别个都无妨。只要是个明白人,便可嫁得。”
江赢此来,何子衿原以为她还要去榷场看一看的,结果,江赢并未去榷场,而是与弟弟就在江家住了下来。阿珍每天也无事,不是去罗大儒那里,就是在屋里看看书,同子衿姐姐说说话啥的,还有就是每日接送阿曦上学。说来,女学离江家近的很,阿曦走路就能去,难得阿珍每天还有模有样的去接送于她。更兼阿珍貌美,近来阿曦颇是得意。
何子衿还与阿念说呢,“听赢妹妹说,纪将军都让阿珍跟在他身边学习来着,难得他有此闲情。”
阿念沉默片刻,道,“不一定是阿珍有此闲情,我看,他是要往帝都去了。”
何子衿一惊,想到此事夫妻二人早讨论过的,如今阿珍也十一了,明年便十二岁,何子衿叹,“不晓得阿珍知不知道,我看他与往常无异。”
阿念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往帝都去罢了,难不成还要露出什么生离死别的模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