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幸时常听阿曦阿晔说“祖父”,私下还问丈夫,“我听说姐夫亲生父母都不在了,阿曦阿晔叫的祖父是谁啊?”
阿冽道,“是朝云师傅。”
余幸心头一跳,同丈夫打听,“就是皇后娘娘的舅舅,方先生吗?”
阿冽有些讶意,道,“你也知道啊?”
余幸道,“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你忘了我祖母姓什么了?”
阿冽这才想了想,“是哦。”他成天的忙,把太岳母姓谢的事给忘了,就听妻子道,“说来,我家同方家也算姻亲,方先生也是我的长辈,你说,我要不要过去请安?”
阿冽道,“不用了。朝云师傅不见外人。”
“我是外人么?”余幸不满。
“那他也不一定见你,再说,谢家跟朝云师傅只是姻亲,又没什么血缘关系。”
“那也不能问候都不问候一声吧。”余幸道,“这样成不成,我写个帖子,备份礼,托姐姐递过去。要是方先生肯见,自然好,就是不见,咱们的心意也尽到了。不然,亏你还成天师傅师傅的,就不从我娘家论,我嫁了你,也得叫师傅知道一声,是吧。”
阿冽道,“朝云师傅知道的啊,聘礼里那对鸳鸯佩,就是朝云师傅给的。”
余幸大叫一声,捶丈夫一记,“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你也没问我啊。”阿冽颇是无奈,觉着女人脑子想的东西真是叫人理解不透。
余幸又捶他一记,忙叫丫环把鸳鸯佩取出来,再赏鉴了一回,道,“原我就瞧着是块古玉,平日里都没舍得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