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时候谁没打过架啊。”何恭没太放在心上,就是他这样的老好人,小时候也打过架,何恭道,“慢慢懂事也就改了。行了,这也晚了,咱们睡吧。”
夫妻二人安歇不提。
何家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就像何恭说的,男孩子难免打个架啥的,却没想到第二天姚家还带着姚节过来道歉了,把何家都闹懵了。
何家有幸看到姚节下巴朝天式的道歉,脸上两块乌青,还一幅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头发也不好好梳,别人都是正正经经梳一髻,他得梳个歪的,然后,用那种“向你道歉是瞧得起你”的口吻道,“你家何冽昨儿还把我鼻子打破了,我流了半碗血!”
何家集体:这是道歉?
碍于男人们当差的当差,去铺子的去铺子。何老娘做为当家人就得出头,道,“要不,我送你碗猪血糕补补?”
姚节当下便跳脚起来,瞪圆了眼道,“我,我那是人血!”
何老娘哈哈笑,拉他坐下,笑与姚家人道,“一点子小事,哪里值当亲自过来。男孩子们,哪儿没个磕磕碰碰的啊!”
与姚节来的是姚家管事,那管事很是抱歉的模样,向何家作个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何老娘问姚节,“你怎么没去上学啊?”
姚节还是那幅欠扁样,道,“没见我这脸给你家何冽打的,我这还能去么,多丢脸啊!”
“我家阿冽嘴上也伤了,不照样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