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呀。”何老娘甭看不大识字,对科举啥的,说起来头头是道,“考试还不能穿夹衣,这么冷的天儿,只准穿单衣,多穿几层行,就是不让穿夹的,说是怕有夹带。得多冷啊这会儿。”
“那也不让带棉被吗?”何子衿问,棉被也是棉的呀。
何老娘道,“棉被倒是让带,只是也得细细查过。”
沈氏借机教育阿冽阿念,“所以说,想考科举,先得把身体锻炼好了。有许多人只顾念书,把身子熬的就剩一把骨头,这样儿的,就不是去考功名了,那是找死呢。”
“是啊。”何老娘还有事实举例,“咱们县南有户姓李的人家儿,他家出过一个秀才,李秀才以前跟你们祖父好的了不得,拼了命的念书哟,到秋闱时是给人抬出来的,还没到家呢就咽了气儿。”
阿冽阿念两个听的眼都直了,何子衿:我爹正科考呢,咱们大节下的在家说这些晦气事好么。
何子衿道,“阿冽阿念没啥问题,吃得不少,一天四餐,就是长得太快,才看着跟竹竿似的。”岔开话问何老娘,“祖母,祖父是不是个子很高,看阿冽长得嗖嗖的。”
何老娘一脸与有荣焉,嘴上却是没好话,扬着嗓子道,“何止是高!每次给他做衣裳都要多费二尺布,赔死!”
何子衿笑,“看您老说的,别把阿冽吓得不敢长了。”
何老娘忙对乖孙道,“别怕,咱家现在穿得起衣裳,尽管长,可着劲儿的长,长你祖父那大个子才好!高个子才不憋气,看着也敞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