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理这些事。”尤其妻子有了身孕,何恭问,“可觉着累了,要不要去躺会儿。”
“光坐着了,哪里就累了。”沈氏生得袅娜些,其实平日里颇注意保养,此次有了身孕,也只是口味儿上有些变化,余者并无大碍。何况如今闺女渐大了,家里的事有婆婆与闺女看着,沈氏更能安下心养胎。她道,“你拿那梅子来给我吃一个。”
何恭见着这梅子嘴里便流酸水儿,递了一个给妻子搁嘴里,道,“你怀着阿冽时,也没这样喜酸。”沈氏道,“这回不知为何,只觉着酸的才有味儿。”
何恭笑,“我是怕你不留神把牙给酸倒了。”
到傍晚时,何子衿一行才背着一篓野桑椹,拎着四条巴掌大的小鲫鱼回来。
何子衿换了衣裳方到何老娘屋里说话,沈氏何恭也过去了,就听何子衿道,“我可是算长了见识,书院建的很是不错,有上课的屋子,还有住宿的屋子,先生们的小院子,连带烧水做饭的食堂,都弄得极是清爽。”
何老娘道,“你们还去书院了?”
何子衿接了余嬷嬷递来的玫瑰花茶,道,“寻常人可不让进,是道长带我们进去的。中午就在朝云观吃的,摘了桑椹又钓了鱼,就回来了。”
何老娘又问,“早上花了多少钱?”
何子衿哈哈笑,“就是祖母你那天给我的银子啊。”
“不存财的死丫头。”何老娘嘟嘟囔囔,“那天还说攒着呢,转眼便花个精光,你这样儿的,以后可怎么过得日子哟。”真是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