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觉着,自己这一席话可入选“装b语录”了。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般有学问的话来呀。
就是事后,何子衿再想想,都觉着这种话不像自己说的。
薛先生则是非常满意的,觉着何子衿有些慧性。何子衿着实想跟薛先生说,这种神神叨叨的装b话,在她上辈子的一种叫“网络”的地方简直一搜一大把呀。
薛先生见何子衿如此慧性,面儿上却无半分骄矜之色,反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陈家姐妹,纷纷侧目而视,多瞅了何子衿好几眼。何子衿脑袋里正想些有的没有,也没顾得上理她们。
薛先生则更加欣慰:非但慧性,心性更佳。
她这一身本事,也不算没有传人了。
何子衿不知道薛先生已将她在地位由普罗大众旁听生升及到了入室弟子的位置,薛先生则继续给自己的女学生们讲课,她道,“所以说,琴棋书画要学,却也不必看得太重。真喜欢了,有兴致怡情养性,便是无兴致搁置,亦是无妨。不过,懂还是要懂一些的”
陈二妞忍不住问,“先生说,琴棋书画只作消谴,不必看得太重,那依先生看,最应该看重的是什么?”
薛先生目视何子衿,何子衿是死都不肯再做出头鸟了。把别人比的跟傻瓜似的,这鸟定是只傻鸟。看何子衿刚刚展示了一回羽毛,便又龟缩成了鹌鹑。薛先生亦不勉强,薛先生道,“在我看来,所有你们学的这些,只为将来一件事做准备——交际往来。”
陈家一年五十两银子的大手笔请来的女先生,如今看来,这每年五十两的薪水花的真不冤。
薛先生脸色淡然,缓缓道,“要你们学琴棋书画、诗词曲赋、针线女红,穿衣打扮,并不是让你们做大学问家,因为学问是最有积淀的事,这是需要一生一世的专注才能完成的。令家中长辈请我来为各位姑娘讲习功课,为的无非是一件事,交际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