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包子也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过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抿了抿唇，扑进了他怀里。

赤玄看着她放下所有防备，心中一阵悸动，突然有些恍惚，耳边似乎有人在叽叽喳喳地抱怨。

“太过分了……老不死的……有本事自己来啊！一群只知道叽叽喳喳的老乌龟……”那抱怨的声音渐渐清晰，他却没听明白这是在抱怨什么。

“赤……”那软软的声音让他的心也跟着发软，心情却很是复杂，他听见自己说，“延吾，生而为王，你要懂得取舍。”

赤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骄傲倔强，却已有了王者之风，她固执地抿着嘴，不说话，沉默地表达自己的抗议，让他忍不住心疼。

他知道那是小包子，却又不是小包子，和当初看见延吾在乐包子身体里觉醒时怪异的感觉不同，此时他能感受到当时自己的情绪，他心疼面前这个一出生就背负着重责的孩子，即便立场不同，却忍不住想要好好宠着她，教导她。

赤玄以旁观者的态度看着两人的交流，反倒看得更清楚，当时的自己或许并不明白他对这个孩子抱持着怎样的感情，但是在他现在看来，却能明白，他爱她，所以才会退去冷漠，对她不同，甚至不去在意两人之间的大仇。

“我们是敌人。”他听到自己这样说，但是他知道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将她放在仇人的位置，即便他的狼狈全败她父母所赐。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杀你。”

赤玄心中忍不住一笑，这固执倒真是与生俱来的。

“那我会杀了你。”赤玄知道这话有多么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