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于他们,孟漓禾这边可是气氛凝重了许多。
孟漓江恍惚间多少有知觉,所以醒来时,才并没有意外妹妹为何会在此。
但是,听到孟漓禾将近日所发生的所有事讲完,他的心里还是狠狠的疼了起来。
难怪宇文澈方才那语气如此恶劣。
别说是他,就是自己,都恨不得将自己骂醒。
他竟然,让妹妹独自为他承担了这么多。
而且,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讲出来的,所以很多事情都被她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包括那晚的继位见证,也是几乎将功劳都加诸在了全公公的身上。
可是,那个场景,他不用想也知道,要有多大的压力,全公公才会去以死明志。
那那些压力,又是谁在承担着?
不是孟漓禾又是谁?
如今,她眉宇间的疲惫,焦急的神情,无一不抓着他的心。
曾经,他为妹妹变成如此聪明有担当而欣慰过的,可是如今,他真希望她还是那个,只会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哪怕即使只会哭泣,至少,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
而不是,自己躺在这病床上,由她去假扮自己,带军打仗!
他,简直要痛恨自己!
然而,孟漓禾眼见他眼色变得极其难看,心里某个一直担心的事此刻越发放大了起来,终于有些不安的说:“哥哥,那冒充你继位实属迫不得已,我知道继位这件事很重要,可是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玉玺和虎符都在这里,我以后不会再碰分豪。”
孟漓江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甚至撇过头去:“别说了。”
孟漓禾心里更加着急。
她知道,在古代,继位有多隆重,历届皇帝对此有多看重。
由别人代替继位,这在任何方面来看,都不是个好兆头。
所以,她一直担心孟漓江会介怀。
虽然,当日,她实属无可奈何。
倒不是不信任他们的兄妹情,反倒是因为太在乎,才不希望彼此之间有一点隔阂。
唯一,让她无比庆幸的是,自己不是男子,否则假冒他来继位,当真是犯了大忌。
然而,她刚刚想到此,却听孟漓江深呼一口气:“禾儿,我从来没有介意过这一点,不仅如此,如若你是男儿身,我就是把这江山给你,也无妨。”
孟漓禾彻底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