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再一次提起这个词,孟漓禾不由反问道:“凤夜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保护我,那你可曾保护我不被凤清语在碗里下毒?如果宇文澈是废物,那你又是什么?”
凤夜辰顿时一愣,当时他就是怀着对自己的气恼,所以才离开回国。
如今被孟漓禾当面质问,便是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
可笑他居然还在说宇文澈,原来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眼里顿时黯淡了许多,沉默良久,凤夜辰才开口:“你说的没错,我也是个废物。”
听出凤夜辰话里的失落,孟漓禾不由摇摇头:“凤夜辰,我觉得你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的,为什么一个女人必须要被一个男人保护?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都应该对自己负责,不是做了女人就应该柔弱的被男人保护,也不是女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怪这个男人保护不周。”
凤夜辰不由有些迷茫。
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根深蒂固的就认为女人天生就该被男人保护。
独立存在的个体?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自己保护自己吗?
那嫁男人有什么用?
“凤夜辰,其实在你的心里,女人是不是就是你的所有物?是不是就是你的附属品?”
孟漓禾不希望和凤夜辰讨论什么大道理,但按照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如果不说通,这个人就在这个牛角尖里走不出来了。
包括上次凤清语下毒事件也是。
其实那件事她真的不怪凤夜辰,何况后来凤夜辰又一路陪她找到神医。
看起来好像是将功赎罪,但她认为,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也从来没用凤夜辰的好来抵消凤清语的罪。
只不过,最多因为宇文澈最终无事,所以顾及到她的身份,没有去计较罢了。
凤夜辰这次更加迷惑了,附属品?所有物?
难道自己娶回来的女人,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应该属于自己吗?
看出凤夜辰眼中的迷茫,孟漓禾不由淡淡一笑:“可是女人根本不该是男人的所有物。女人完全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甚至于,也可以随时离开这个男人。”
这样一个几乎可以堪称为离经叛道的言论,却让凤夜辰眼里愈加清明起来。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女人有多不同?
但是,也恰恰是这份不同吸引了他。
而她的这番话,也让他重新思考了看待孟漓禾的方式。
也许一开始他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