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芩妃不由激动的望向他,“你竟然拒绝了这门婚事?你难道不知道丞相这一脉势力对你有多大助力?难道又是为了孟漓禾,为了那个下毒要害本宫的女人?”
然而宇文澈却毫不理会她的质问,却反问道:“母妃,那毒到底是谁下的,你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芩妃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妃,有些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这样。就像是有人端药给你喝,你中了毒,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端药的人下的毒,而没有人会去想中毒之人,也可以自己给自己下毒。”
“你说什么?”芩妃莫名有些心虚,强装镇定的回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自己下毒,从而陷害禾儿?”
宇文澈直直的望着她,语气有说不出的挫败:“母妃,如果儿臣没有足够的证据,儿臣不会过来和您摊牌,一向连儿臣递过的水,您都要用银碗看看是否有毒,这是习惯使然,儿臣理解,可是您却对孟漓禾的药膳丝毫不防备,这合理吗?”
“这……”芩妃的脸上明显露出慌张,下意识解释道,“本宫当时刚刚醒来,并没有来得及多想……”
宇文澈直接打断道:“那您让贴身侍女去买毒药这件事呢?”
芩妃顿时一愣,她没想到,原来她的儿子从一早就怀疑了她,并且调查了她。
除了慌张,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怒火。
因为从一开始,她打的主意便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去让自己的侍女买毒药。
她真的是没想到,澈儿竟然对那个女人如此信任。
当即不再否认而是想干脆开诚布公的对宇文澈说出自己的担心。
“澈儿,此事的确是母妃所为,但母妃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相信吗?”
听到芩妃终于承认,宇文澈还是觉得心里发疼。
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人,却被自己的母妃伤害,然而理由却还是为了他好。
不由苦笑道:“母妃,儿臣相信你是想为了儿臣,只不过,结果是在做着伤害儿臣的事。”
“怎么会是伤害你呢?”芩妃急急的说道,“澈儿,你对这个孟漓禾太没有防备心,太过信任,这本身就是大忌。再加上她不同意别的女人进门,阻碍你的路……”
“母妃,那你可知道,如果没有儿臣对她的信任,你又怎会有机会被她医好?”宇文澈不等芩妃说完便反问道。
听到这一点,芩妃的心莫名揪了一下。
她自己恩将仇报这件事,每每想起,都是自己的痛点。
只不过是因为想着对自己的儿子好,所以才刻意不去想。
如今被质问到,她的确是哑口无言。
而宇文澈似乎并不在意她是否回答,接着说道:“至于不让其他女人进门,母妃,儿臣刚才就说了,不是所有事情都像看起来那样,儿臣今日拒绝婚事,表面看起来是为了孟漓禾,其实是为了儿臣自己。”
芩妃顿时有些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