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巧兮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下脸上的易容,露出的是一张不比易容的姿色差的艳丽面孔来。只是,这张脸已经扭曲的恐怖,眼里的仇恨若是能杀人,白月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惜,眼里的仇恨杀不了人,所以白月还是微笑着看着眼前就要爆发的女子。
“白月!你这个贱人!!!”木巧兮忽的拔下腰间的软剑,指向白月。
白月退后大叫:“凌言,上!傲然掩护”语气里满是调侃,更气的木巧兮怒火中烧。
“为什么总是我上?”凌言拔出剑对上了木巧兮,不满的抽空回头看了看悠闲站在后面不远处的人。
黎傲然没有回答,只是安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彩霞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心中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诉说。都是自己!全怪自己!一切都怪自己!都是自己愚蠢的善良差点害主子出事。眼里有什么东西苦苦的就要溢了出来。
“不准哭!抬头看清楚。”白月的声音在彩霞的耳边响起,没有一丝的责怪意思。
彩霞猛的擦掉眼泪,抬头看着前面。
“这不怪你。但是,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多看,多想。”白月放缓语气,慢慢说道,“她当时说的是收拾细软逃了出来,又说家丁和轿夫被杀。自己逃出来还带着家丁跑么?救她的人是凌言,给她衣服穿的人是你。为何她单单只来对我道谢?”白月慢慢的对彩霞分析着。这好比前生有职业骗子去找名车自己撞上去。撞到的是腿却抱着胳膊喊疼。滑稽!大大的滑稽。
彩霞咬紧了唇,将白月的话一字不漏的清晰的记在了心里。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要告诉你,如果想一直跟着我,罩子,不对,眼光就要放亮点。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是不是遇到什么都同情,先搞清楚事情再定夺。”白月生生将罩子两个字收回。心中有些干笑,这世界的人哪里懂罩子啥意思。
彩霞的唇已经咬出了血花。白月见状微微叹气,伸过手板过彩霞僵硬的肩膀,讪讪道:“对不起嘛,我说话说的太重了。”
彩霞那毫无焦距的眼睛蓦然回了神,使劲的摇着头:“不!不!不是主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