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冷冷的看着,将一切尽收眼底,拉着黎傲然悄然退出了房。
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想,白月嘴角扯起一丝讽刺的笑。黎傲然的脸色复杂,却不是因为这,只是因为自己手心里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看出来什么没?”白月拉了拉黎傲然的手。黎傲然回过神,道:“贤王是真心对他的妃子。”
“对,确实是这样。”白月笑的诡异,“这回发现个有趣的事了。”
“怎么有趣?”黎傲然显然心思没在这上面,他正捏了捏白月那柔软的小手。
“别闹了。”白月掐了掐黎傲然温暖的大手,嗔怒道,“这事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黎傲然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会握着这柔软的手上瘾。
“开始我以为贤王是很爱他的侧妃,所以不顾体面来求你。然后我又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楼玉蝶。毕竟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一个幕亲而给你下跪。”白月思索着,将心中的想法慢慢说了出来。
“恩,确实有道理。”黎傲然却一直拉着白月的手没有放开,“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想?”
“现在?”白月忍住笑,低低道,“这家伙是个万能插头!是个双性恋,两个他都爱!”
黎傲然纵使再沉着冷静,也不禁变了变脸色,万能插头自己是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好话。双性恋自己明白过来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贤王爱的是两个人?!既爱自己的侧妃又爱楼玉蝶?
“两个都爱?”黎傲然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现在该怎么办呢?”白月冷声说着,想起刚才贤王为侧妃理被角的动作还有眼里的关爱,这些可装不出来的。现在知道贤王对楼玉蝶真存有私心,该如何处理呢?
“这个,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黎傲然的语气有了丝宠溺。
“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白月转了转眼珠,心中突然有了计较,微笑道,“好啊。楼玉蝶,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他现在杀了那么多人是事实,杀人后还将别人的内脏残忍的掏出来也是事实,所以,不能放过他。”
“还是要让他不能人道?”黎傲然看着白月无暇的脸,突然很想将唇印上去试试那是什么感觉。
“恩。还是那么办。还得由贤王动手,嘿嘿。”白月笑的残忍。这个白痴贤王,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对楼玉蝶真正的惩罚。楼玉蝶真的心病不在与他自己能否人道,是在他唯一的弟弟身上吧。
“那,楼玉衣就要替代楼玉蝶死?受那千刀万剐之刑来让楼玉蝶永生难忘?”黎傲然疑惑的开口。自己非什么善良之人,这些自己也不怎么在意的。只是,这事似乎白月早有了计较一样胸有成竹。
“不,那个人嘛,虽然和我没有关系,还挟持过我,但是还不至于死的那么难看。”白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粉红的小舌头在小唇上一舔,媚惑至极。自己毫无感觉这个动作在黎傲然的眼里是多大的诱惑。
白月见黎傲然瞪着眼睛没有说话,撇了撇嘴不满道:“我看起来像滥杀无辜的人么?那个楼玉衣得死一次。”
“假死?”黎傲然猛的明白过来白月想干什么了。
“对!我要让楼玉蝶以为他已经死了受一辈子的折磨。楼玉蝶想寻死也不行,到时候叫楼玉衣写个信,让他哥哥好生的活着。”
“楼玉衣会听你的话写?”黎傲然有些不解白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会!只要我跟他说照我的话来做就放过他唯一的大哥。”白月忽的笑了,笑里的冷意一闪而过,“然后,他就是我的了。”楼玉衣,这个人既然愿意为了他大哥去死,那么……
黎傲然看着眼前笑靥入花的女子,无奈道:“你要他来做什么?”
“跑腿的。做我的奴隶。”白月说的理直气壮。
黎傲然一怔:“奴隶?”
“你有那么大的无忧宫,就不允许我自己收点喽罗?”白月皱起眉头,“反正不收白不收,这个不要浪费啊。”心中补充道,浪费是可耻的啊。这句名言谁说的来着。白月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临时起意收的楼玉衣在很久以后,会对自己有多么大的帮助。
黎傲然哑然,正想说什么,身后响起了贤王的脚步声。白月心中有些不屑,这个贤王整个自私的很。楼玉蝶自己是想到什么办法惩治他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呢,是个王爷,这个不好办了。但是偏生自己现在看他不顺眼的很。让楼玉衣代替了楼玉蝶死去,恐怕楼玉蝶会恨眼前的贤王一辈子吧。啧啧,这样似乎也不错啊。白月想到此,心中总算平衡了点。真正的折磨,是折磨一个人的心志,而非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