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含清横了他一眼,慢慢靠了过去,韩钰俯首耳侧轻轻说了,毫不意外的看到木含清的脸渐渐变得绯红,娇嗔的看了他一眼。
“我可算答出来了?”韩钰得意的笑着,问道。
木含清斜睨他一眼,终于忍俊不禁,笑着点了点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花笑靥,神采纷飞。
韩钰心旌一摇。面前的女子无笑时靓如秋月,开颜时艳如春花,端庄、沉静、狡黠……那么多表情频繁转换,令他目炫神迷,气息微促,无数炫目掠过,美人美到极至,是无处不美的么?鼻端一缕幽香又缓缓滑过……
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拉住那只柔若无骨滑似凝脂的柔荑,拇指指腹打着圈轻轻游移。木含清没想到韩钰会突然出手,一愣之下已被抓了个结结实实。脸一红,手上用力一挣。
韩钰眼中都是笑,伏在木含清耳边轻轻一吻,转身扬声叫来侍女,便急忙离去了。
胭脂淡扫,峨眉细描,铜镜中映出两痕秋水柔光潋滟,映着凤冠霞帔妩媚明丽,凤冠上的流苏半掩着容颜似水,大红贡绢轻罗流云喜服,红得令人如痴如醉,偏偏又在浓浅回转中透着烟雨朦胧的隐约,只衬的人明明滟滟,肌肤胜雪,抬手一动便笼在轻云之后,摇曳生姿,恍如天地间钟灵毓秀尽集一室。
几个侍女看着有些呆傻,外面一阵声催才回过神来,盖了鸳鸯戏水的盖头搀了木含清出来。
喜娘、侍女齐齐施礼,坐了花轿,直到大堂而去。
那花骄是名副其实的“花”轿,用大红轻纱做成的八抬大轿上,插着浅红轻粉娇艳欲滴的各色名品兰花,桥中隐隐环绕着兰的清香。
坐到轿中,木含清犹自感觉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想起那些磨难、那些波折,不觉思绪万里,往事前尘如梦般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