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草的量要不要控制?”祖朗辰不愧是养马世家的传人,问出来的问题竟然还十分专业:“或者先请公主看看在下这次带来的马匹吧。”
见木含清点头,四人举步走向马场。
“王爷,”木含清抬眼看着靖王,那美目中的粼粼波痕让靖王呼吸一滞,黝黑的眼睛一黯忽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般迷蒙了起来。
在他的直直注视下木含清有丝慌张的低垂了眉眼,轻轻的说:“若非不得已,请王爷慎用此草。”这种草极伤马的身体,何况既是比试,用这种方法赢了也不光彩。
靖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看到木含清的心里去,接着轻轻的、郑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慢慢走出了大厅。
“以后不要再喝过多的酒,伤身子。”蓦然,靖王轻轻的、似乎呢喃的说出了这句话。
他还记得那夜酒醉的事?木含清脚下一顿,俏脸转红……
大围栏里,上百匹马或奔跑、跳跃,或静卧休息,时闻马儿喷出鼻息的声音;旁边无数个小围栏,单匹的马儿关在里面,有的吃着草料,有的趴卧休息,尾巴有一下没一些的甩着蚊蝇。
祖朗辰命兵士把十几匹选好的马牵了出来,木含清心里一阵激动,恍如看见了熟悉的亲人般,走过去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一匹雪青马身上。这匹马很年轻,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身上是白色的匹毛,背部点点青斑,身躯修长舒展,肌肉显示出蓬勃的力量,简直可以想象地出她奔跑时的英姿。
看木含清走近,雪青马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双眼皮下的大眼睛里,是湿润着的,流露出温柔能预知命运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