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太后把身子歪在软榻上,舒舒服服喝着晚儿沏的寿眉,慢慢开了口:“丫头,你说这次和漠北的比试,我们安澜一定会输吗?”
来了,木含清连忙打起精神,笑着说:“太后,臣女对兵戈之事不甚了解。但现在既有祖家良马之助,漠北又怎么一定能赢呢?”
“哎,可我看皇上急得嘴上的泡都起来了,昨夜和大臣商量到很深夜,一个个面色凝重,哎,老太婆实在是担心。”太后边叹息边说:“害得老太婆晚上也睡不好,丫头,你现在可是安澜的公主,有主意可不许藏私。”太后半真半假的说。
“身为臣子,为朝廷,为陛下,为太后分忧,是份内的事,臣女不敢藏私。”木含清淡笑着极认真的说。
“好,还是漂亮丫头懂事,来,老太婆和你喝一杯。”太后又举起酒杯。
木含清不敢不喝,又几杯下去,觉得头有些沉,面红眼涩,竟是有些醉了。
“太后,臣女,臣女有些醉了……”木含清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太后的笑脸,断断续续的说。
“丫头,醉了的人哪有说自己醉的?来,慢慢喝。”太后反而来劲了,嘻嘻笑着,示意晚儿递上玉杯给木含清。
木含清觉得自己真的醉了,思维有些混乱,听着太后的话似乎隔着一层什么,模模糊糊没有什么意识的答着太后的问话。
“太后婆婆,您老人家干嘛非要灌醉赵姐姐?”纯儿觉得太后笑得象只狡猾的老狐狸。
“蠢丫头,酒后吐真言哪。老太婆看得出来,你赵姐姐非同一般,是有大才的人,可她不愿多事,婆婆是安澜的太后,皇上的亲娘,不能看着安澜丢脸,没办法,只好委屈漂亮丫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