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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曦困惑地看着他,她并没有把这里想的有多美好,只是想知道他这么说的理由。

顾景洲放下吉他,给自己点了支烟,“等待久了你就会发现,这里就像一个封闭的小山城,衣食住行都很不方便,而且……”他看何曦一眼,“这里从来不缺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之人。”

挑拨离间?何曦不太理解。

顾景洲看着迷茫的何曦,突然有些不忍,叹口气,温声道:“总之你记住我的话,离这边的男人远一点,否则,你可能会受伤。”

“为什么?”她下意识问,他说话语气,仿佛是在给初来乍到的她一个最真诚的忠告,这让何曦更加不解。

“因为男人的劣根性。”他突出一口烟圈,没有看她,“尤其是在这种几近封闭的空间下,劣根性会表现的更加明显。”

劣根性?何曦曾经查过这个词的含义——是指长期养成的、根深蒂固的不良习惯,何曦不知道他具体指什么,认真思考了一下问他:“这其中,也包括你吗?”

“任何男人。”

“这与我来听你弹吉他有什么关联?”

顾景洲觉得她有些单纯的可怕,转过头看着她。

昏暗的灯光,衬的她皮肤很黄,也许本就疲惫的缘故,她看起来脸色并不是特别好。

顾景洲知道自己此刻说这些,必然会给她带来困扰,但作为一个在这儿待了七、八年的“前辈”,他不得不提醒她。

“一旦你跟某个男人走的太近,别人就会误以为,你跟他有暧昧关系。”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很平静,“从而,异样的目光,毫无根据的流言,莫名其妙的误会,会不约而同找上你。你甚至都没有机会去辩解,因为她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并不在意你嘴里说的。”

若脸皮厚的还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脸皮薄的,因此疯掉回国也是有的。

何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满脑子都是顾景洲后面的几句话,她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为拒绝她去听琴而找的借口,但又感觉比借口多了很多她不明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