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和子桑鹤晚一样,每天在卯时左右去融雪谷给师父请个安,便可以下来做自己的事情,练自己的功。
而且每次上去,未必能次次都见到他,有时他并不在谷中,洛青羽就会扑个空。
就算见到了,他懒懒站在竹楼之上,而她站在竹楼之下。
他是师,她是徒,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便仿佛是天与地的距离……
他的话也极少,她每次请完安,他通常都是摆一摆手,说一句:“知道了。”便打发她下峰。
当然,洛青羽有时练功碰到不懂的难题在请安的时候也会询问,帝释音倒也有问必答。
解说的极精炼,一句废话也没有,像一位真正的严师——
“云夏,你和师父是怎么回事?”就连子桑鹤晚也看出了洛青羽和师父之间的不正常,有一天忍不住开口相问。
“什么怎么回事?”洛青羽挑眉。
“你和师父——感觉不太正常。”子桑鹤晚隐隐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不正常的?”洛青羽微笑:“师父不是一向这么对弟子的吗?”
“这倒是——”子桑鹤晚说不出话来。
帝释音现在对待洛青羽,真的像对待他们几个一样,再找不到半点区别。
可是,他总感觉别扭,总感觉师父和小师妹之间隐隐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他们像是——在冷战……
子桑鹤晚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三个字给惊住,有徒弟和师父冷战的吗?
他看了洛青羽一眼,他发现小师妹这几天好像瘦了一点:“云夏,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你悠着点,别累着。”
这些日子,他每次看到她,她都在练功,从白天练到半夜,原本一个懒丫头现在变的比小蜜蜂还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