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古时候,车马船三样是雷打不动的。
当然若是有功夫在身的人,愿意用轻功——劳动自己两条腿跑路,那也随他高兴。
只是,古时候的路况不好,交通落後,旅店稀少,食物艰难。
所以,在古时候的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那可是扎扎实实的艰苦。
就算准备的再万全,有些事还是不能避免的。
比如,被大雨困在小客栈里,上不了路。
小客栈里的饮食粗砺,因为阴雨的关系,被褥都有了一股潮答答的发霉的气味。
这已经是客栈里最好一间房,有扇窗子。
盛宁趴在窗台上向外看。
外面是雨,无边无际的雨。
盛世尘安静的坐在桌前,他手里有一杆笔,在白纸上安静的描画。
纸是最普通的桑纹纸,纸面很粗糙。墨也是一般的杂墨。
但是笔是他随身带著的。
他在画窗前坐的人。
沈默的少年,他那样看著窗外的时候,盛世尘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曾经他那麽了解他,知道他每一个动作後面会接著什麽动伤。
知道他每一个笑容後面究竟是藏著什麽想法。
但是,现在他完全不了解盛宁。
盛宁离开他的那些年,不受任何约束的成长著。
性情越来越象一口收敛的井,深深的,把声音和光亮都收了起来,然後不动声色。
他现在希冀什麽?厌恶什麽?渴望得到和害怕失去什麽?
盛世尘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