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的人也总会更信任有年纪前辈。大夫要找老大夫,算命也要找老道士。就连家里死了人要做超度,那也得找老和尚。
“这个……神医……”杨子觉得这话有点叫不出口。
那一身蓝布衣裳的碧居圣手也并不介意他的古怪,笑容里带著淡淡的倦意和儒雅:“六公子不必客气,我随家师姓盛,单名一个心字。你我年纪相若,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身後林家三公子说:“岂敢岂敢。虽然盛公子与我家小六年纪相仿,不过小六顽劣不堪,一事无成,哪能与盛公子你相提交论。”
盛心莞尔一笑:“三公子太客气了。请问,伤者在什麽地方?”
“在後楼上,盛公子这边请。”
杨子追在盛心後在上楼梯,忍不住说:“盛公子,请你多费心,务必将他治好……唉, 这说起来都是我鲁莽惹祸。”
盛心说:“六公子请放宽心,贵仆来相请的时候,我已经问了一下详情。林家的灵药是不少的,想必这人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是,我家林伯也是这麽说。不过,他总是在昏睡之中,而且皮肉烫坏了这麽一大片,肯定也疼……”
盛心安慰的说:“疼是一定的,等我看过了伤者再说。”
守在门口的小仆躬身推开了门,盛心迈步进了房中。
房里陈设简单,林家大公子先前想教训弟弟,将房中一应家具都撤掉移走,屋里面空荡荡的,只余一床,一桌,一几。
房间的窗子都闭的紧紧的,床帐低垂,屋里弥漫著一股浓重刺鼻的药气。
盛心走到床前,杨子先赶过来,把帐子掀起。
盛心低下头去,先看看伤者的脸色。
盛心半天没有动,杨子心里发虚,颤颤的问:“这个,盛公子,怎麽,怎麽样?”
盛心忽然伸出手去,却在靠近那人脸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这个……他的伤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