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回过神:“还好。睡的挺沈的。我刚才喂他服了祛风丹。”
“吃过那个了?”盛心放下托盘,伸手过来试了一下盛世尘额上的热度,又把了一下脉:“那就好,再服了药就差不多了。只是……”
盛宁最怕人说可是,但是,只是这种词,尤其是盛心这种行业的人来说,大夫一说但是,就总有麻烦。
“只是什麽?”
盛心想了想说:“外表的风寒没有什麽,可是先生的心脉象是受过大的激荡……”
“什麽?”
“你小声点。”盛心竖起根手指头,看了一眼床上。
盛宁马上气焰顿消,低声说:“你说先生受了伤?”
“不是……”盛心白他一眼:“你个外行,我的意思是,先生肯定遇到了什麽大悲大喜的事情,相当的严重。以他这种修为,居然会被风寒所趁,你不觉得奇怪?”
盛宁抿抿嘴,怎麽不奇怪?
“我猜度著多半是不好的事情。”盛心把药放下:“我明天还要去林县,你一个人行不行?”
“没事。”
“那我可回去了。”盛心又想了想:“告诉他们几个吗?”
盛宁马上说:“不要。”
盛世尘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也是。”盛心打个了呵欠:“那你多受累,有事的话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