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商人谋利,这是千古不变的缘由。没有利,商不成商,也无法促使商人走南闯北,东贩西卖。所以商人最重的是利!”
萧从容微笑着看向武铭正,说:“世人都只道哄抬粮价是弊,的确,发国难财这样的行为令人发指,可是从商人的角度来说,他们没有错。奇货可居,他们有粮,为什么不乘机卖高一点呢?”
武铭正怔怔地看着萧从容,反应不过来,和每朝每代的皇帝一样,他当然要以皇帝的思想来想问题,哄抬米价造成国民经济不稳,他没道理要支持这种‘商人行为’啊!
狂公子则若有所思,他是最了解萧从容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娘子把百姓看得很重,她说这番话决不会无缘无故的。
“京城米价多少?”萧从容问武铭正。
“3500文一石。”武铭正老老实实地说。
萧从容微笑:“京城的土地生产的粮食够京城的百姓吃吗?”
武铭正摇头,苦恼地说:“京城附近千里之地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本地生产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全靠外地的商贩运去才保证不断粮。”
萧从容一笑说:“京城的米价算高了,其他地区据我所知米价都不高,最高的没超过2000文,可是这么低的米价却买不到米,米铺连囤积的货都没有,皇上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武铭正猜测:“难道还有比京城附近更受灾严重的地方?”
萧从容摇头说:“京城就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皇上,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却没有断粮,而受灾不严重的地方却断粮了,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