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公子回去了,走之前让自己的一个下属去给一个人送了一封信,这封信里只有两句话,一句就是让他去苗栗手中把向兰带出来;第二句则是让他告诉向兰,闽南药谷有种药,可以帮助她恢复功力。
忘记一个人很简单,一株忘忧草吃下去就可以忘了前尘往事,忘了恩怨和爱……
这种惩罚在邪恶战胜善良的狂公子脑中觉得太轻了,一想到自己会被弄成个白痴一样天天跟着向兰,狂公子就觉得自己对她怎么做都不过分,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这一刻他的想法就是想让向兰继续痛苦,她根本不配得到解脱……
而忘忧草在他看来就是她的解脱。
苗栗武功高又怎么样,从她手中带走一个人,对狂公子求助的这个人来说是轻而易举。
昔日的杀手之王——金德,向兰他们都只是他的徒子徒孙,他欠楚轻狂很多人情,狂公子从来没想他还,这次动用他只是想震慑一下苗栗,免得带走向兰苗栗纠缠不休。
金德不辱使命,在苗栗还没把向兰带到苗疆就劫走了向兰,弄得苗栗连个伸冤处都没有。一直猜测金德把向兰带到了何处,却怎么打听都没人知道结果。
楚轻狂做了六道的教主后,苗栗本来想退隐江湖的,楚轻狂没让她心想事成,把副教主的位置甩给她,还诚恳地说:“六道是你们的心血,你们都不管怎么指望我一个外人尽心呢!我是愿意帮你们,可没想过把它当成我的责任,该你们承担的你们也要担起来,否则大家一拍两散吧,你们不管我也不管了!”
苗栗弄的很被动,她一直没嫁,对男人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六道算是她的寄托,她怎么甘心这样沦落呢!
楚轻狂都把话说明了,她再推脱就矫情了,只好留下来帮助楚轻狂打理六道。
对向兰的失踪,她没有怀疑过萧从容,对她的磊落她是信得过的,她一直怀疑楚轻狂,有一次趁着楚轻狂在逗笑笑,心情很好的样子,苗栗抓住了这个机会询问楚轻狂。
狂公子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偏头想了半天似乎才想起自己记忆中还有这样一个人,就淡淡地笑道:“苗师父,你谁也不问就问我,怎么那么笃定我知道她的下落呢!”
苗栗在心中腹诽,看这天下,六道和影子楼都在这男人手上,就连朝中,明是武铭正执政,暗也能隐约看到楚轻狂的影子。
他比武铭正更厉害,黑白道通杀,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他不知道向兰在哪,谁敢说知道呢!
毕竟自己当时做的事也有愧楚轻狂,苗栗一直欠楚轻狂一声道歉,被他这样反问,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楚教主,当时向兰和我们做的事是有愧于你,属下觉得向兰也受到了惩罚,如果教主仍觉得不够,可以用教规惩罚她,属下不会为她求情……”
“等等……”楚轻狂邪魅地笑了,将他家笑笑递给一旁的卫涛,站起来说:“苗师父,据我所知,你已经把向兰逐出了六道,那就不存在用什么教规惩罚她!本公子要报复一个人,有的是办法,不会公报私仇的,苗师父不要用这样的话来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苗栗脸红,瞥了一眼在旁忍住笑意的卫涛,厚了脸皮说:“那算苗栗私人求助,请楚教主看在我的情分上,把向兰的下落告诉我吧……我心里……真的是把向兰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伤感,不知道是她的语气还是话中的诚意打动了楚轻狂,他脸上的讽刺慢慢淡去,转而怜悯地说:“我给了她一次机会……重生的机会,就不知道她能不能重生了!”
那个药谷吴冠子去都差点丢了性命,向兰能不能生只能靠运气了。想想那满洞穴的蛇,还有那蓝眸的蛇王,楚轻狂不觉得自己残忍。
向兰做杀手一向就轻贱人命,虽然有的是罪该万死,可是死在她手下的无辜也不少。
她能践踏生命,能随便践踏别人的感情……
楚轻狂觉得她就需要这样的被‘求生’的欲望考验一下。
何况,他鄙视向兰的一点是,她可以选择生的,她执着地进药谷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生,而是为了恢复武功,回来报仇。
这是金德带回来向兰的口信:楚轻狂,你等我,只要我活着,我总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知死活的东西!楚轻狂很藐视的冷冷一笑,我就等着她吧,看她到底能不能回来……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楚轻狂在药谷外的下属没有看到向兰出来,远在蜀地的楚轻狂没得到向兰的消息慢慢就淡了关注,那女人死了吧!就算没有被药谷里的猛兽弄死,也会死在蛇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