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一个多月前,会不会是……韦烽的心,又开始乱了。
“冷蜻,是尤政鸿在池州的旧相识,两个月前依约来到永州,不久两人便成了亲。”[夜]接下来的话,打破了韦烽的幻想。
花了一阵时间,韦烽才重新调整好心情,继续问:“尤家现在的境况如何?”
“尤邦国卧病在床的那段日子,尤政华胡乱挥霍,几乎败了半个家业。尤家实际上再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光和富裕。单论家产,还比不上另一米商胡睿。”
“秦州胡睿……”
“主子,您是否想过,干脆撤了尤家,换上其他人,譬如胡睿!”
“不!尤家历代担任总商会管事,积累了不少威信和经历,其他人,未必能做到。”
韦烽这个世袭制度社会的君主,肯定拥护和支持世袭,“你继续追踪,随时向我禀告新情况。”
“是的,主子!”[夜]看了一眼角落那堆积如山的枕头,不禁迟疑地道:“主子,既然她不是夫人,您为何还去买这些东西。”
韦烽不语,渡步过去,望着眼前各式各样的枕头,脑海闪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娇容,那张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带着莫名的敌意、勉强的微笑和不耐烦的绝美容颜。
[夜]出去后,韦烽独自一人呆在房里,甚觉沉闷,于是披上一件紫色外套,走出客栈。
热闹的街道,因夜幕的来临而变得寂静如水,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街上再没其他人。
韦烽踏着朦胧的夜色,心不在焉地走着。忽然,一个小伙子癫癫颤颤地迎面而来。
“不错,她是很美,却粗鲁得很,既不像我这么温顺,又缺少柔情。公子,您到底看中她哪点,您不是讲过,不喜欢女人的吗……”小伙子一边走,一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