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为意外,却忙领旨,同太子妃两个先行退下。
等两人都出殿后,皇帝才又看向赵世禛:“荣王,你是负责主理此事的,案子也是你查清的,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此事。”
此刻皇后仍在殿中,听皇帝居然问起赵世禛,不由睁大了双眼。
赵世禛躬身道:“儿臣如何敢置喙。”
“让你说你就说。”
赵世禛沉默片刻,终于说道:“儿臣想,此事国公自然是难辞其咎,就算是给人蒙蔽,他也无意中为虎作伥了许久。但如果将此案如实公布,势必引发天下非议,反而不好。倒不如另找一个借口,把国公府敲打一顿,也警戒后来胆敢效仿之人。”
“如何敲打?”
赵世禛道:“昨日抄查,发现国公府内还有些来历不明的御用之物,不如用僭越逆上的罪名,如何论处,自然不必我说了。”
皇帝冷笑了声:“这倒是个法子。”
皇后张了张口,却又停了下来。
僭越逆上,差一步就要赶上“谋逆”了,但这罪名听着虽吓人,实际上自然不至于跟谋逆一般罪大恶极,而且涵盖面极广,处置起来也可轻可重。
皇后看了赵世禛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偏偏皇帝在这时候看着她:“皇后觉着如何?”
皇后道:“臣妾觉着合适。就是……还求皇上格外开恩些。”
皇帝哼了声,沉吟片刻,突然又道:“这件事荣王做的很好。若不是镇抚司,换了别的衙门,知道此事涉及国公府只怕就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