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廊下有几个本来看热闹的大理寺的侍从,冷不防见贼人如此凶恶,都吓得逃窜不迭,其中一个人脚下慢了一步,给那贼追上,眼看就要遭到毒手,那把雪亮的钢刀已经呼啸而至。
那凶徒身子一颤,原来那刀没入他的手臂,直穿而过,声势不息,竟是把这贼的手臂生生地钉在了身侧的墙上!
阑珊看看那人,又看看凶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心里却又有一种喜欢之感,若非不是时候,几乎要替他拍掌欢呼。
原来此刻这及时雨似的来人,正是荣王殿下。
突然听鸣瑟在耳畔道:“我说跑不了吧。”
阑珊这才知道,原来鸣瑟刚才就是看到了赵世禛,怪不得他不去捉贼只顾忙着整理仪表呢。
此时那凶徒给钉在墙上,发出野兽似的哀嚎,居然伸手去抓那把刀,姚升的人反应过来,总算冲过去将他摁住,那贼挣扎了片刻,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像是力竭。
但先前他就给鸣瑟伤的不轻,在堂下又给姚升砍了一刀,如今又受了这一刀,血简直弄的到处都是,受伤如此,居然还能这样强悍。
姚升见局面已经控制,急忙上前行礼迎接荣王。
赵世禛道:“姚寺正你这里热闹的很啊。”
姚升苦笑:人家帮着把凶徒捉拿回来,却差点儿在自己窝里又闹出事,实在是颜面无光。
低着头惶恐说道:“让王爷见笑了。”
“没什么,寻常有的,”赵世禛扫了一眼门内的阑珊,见她正慢慢地挪步出来,道:“本王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从今儿起,这案子给了镇抚司了,人本王也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