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了解郎中,彼此工部当差难道你不了解我吗。”阑珊的脸色泛白,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有什么可问的。”
“不对,”温益卿盯着她,“你在撒谎。”
飞雪见他显然不肯放行,便皱眉道:“请郎中息怒,舒丞改日再登门拜会!”
飞雪本是要硬闯离开的意思,不料温益卿却大声道:“来人!”
外头本就有许多公主府的侍从等,听到吵嚷纷纷冲了进来。
温益卿瞪向飞雪,沉声道:“你敢动手吗?那就试试看!”
阑珊也愣住了,她从不曾看过温益卿这幅模样,凛冽,伤人却又自伤的,像是……在燃烧的冰。
连华珍一时都失去了主张,只顾呆呆地看着,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能做什么。
飞雪微怔之下,倒也给他激出了一股气。
她哪里怕这些奴才,动手就动手,怕他们不成。
阑珊忙抬手制止了她:“别!”
这会儿华珍终于反应过来:“驸马,你让她走!这件事不与她相干……我会同你解释!”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哀求。
抬手抓住温益卿的左臂,“温郎!”
“说清楚之前,谁也不许走。”温益卿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恍若着魔。
华珍急得要掉泪,果然啊,给舒阑珊说中了,她所要担心的,不该是她舒阑珊,而是驸马。
现在的驸马还未曾完全失控,已经如此情形,倘若……
华珍想象不到,假如温益卿知道了全部真相后,又会是如何。
她仿佛提前看到了自己的绝境,心中惊悸之极,却又察觉公主府的侍卫跟奴婢们方才都给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