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卿别人的话可以不听,独独杨时毅的话不能不听。
他的手松开,才惊觉自己的手也有些颤麻,以为太用力之故。
杨时毅走到跟前,先看温益卿。
驸马原本玉润清俊的脸孔,给打的通红,指印已经杂乱地浮肿起来,嘴唇不止一处的破损,血迹染红了唇,又顺着下颌流了下来,胸前衣襟都沾了斑斑点点的血渍。
杨时毅也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伤的这样厉害。
看了眼阑珊,杨大人才又对温益卿道:“脸伤着了,去房里敷点药,别就这么回府。”
温益卿好不容易才镇定心神,咬牙道:“是。”因为伤了嘴,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他临去又深深地看了阑珊一眼。
此刻院中官员们因为看到杨大人出面儿,都纷纷地退散了,不敢留在原地看热闹。
杨时毅对阑珊道:“跟我来。”
他转身走了一步,阑珊却站在原地未动,置若罔闻的。
杨时毅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她,终于抬手在她的手臂上轻轻一握,拉着她往公事房内去了。
阑珊倒也没有反抗,像是快人形木板,给杨大人拽了入内。
杨时毅把她拉到桌边才松开手,自己转到内侧落座。
“什么深仇大恨的,要这样动手。”杨大人淡淡的。
阑珊不语。
“你要知道,以他的身份,若追究你以下犯上的罪,你是逃不了的。”
阑珊才不屑地笑了笑。
杨时毅眉峰微动,也跟着一笑:“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