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彦微微眯着眼，看着他，突然问道，“南宫曜，你在怕什么？”

南宫曜回过神来，说道，“我让秦逸来看看。”

“不用……”古彦突然伸手抢过他刚拿进手里的手机，随手一扔，正中垃圾桶。

“喂，你……”南宫曜想要下床，古彦却突然伸手抱住他，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别动……”

南宫曜看向他迷蒙的双眼，知道他烧糊涂了，叹了口气，问道，“吃药没有？”

古彦点了点头，将滚烫的额头抵到他颈窝里，凉凉的温度很舒服，呼了口气，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宫曜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毫无睡意，感觉到古彦身上的温度渐渐退了下来，才松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喃喃道，“不要靠近我……”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

“曜……不要爱上任何人，爱只会让你痛苦，爱上你的人也只会痛苦……”如同魔咒的话语不断在耳边萦绕，语气依旧那么温柔，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南宫曜猛地睁开眼，满头大汗，眼前似乎还能看见那张美丽的脸，带着温柔的笑容，以爱为名义为他戴上永远无法摆脱的枷锁，他越来越觉得，那不是爱，而是恨，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因为他无法帮她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她恨他，所以她要让他和她一样痛苦。

南宫曜不断喘着气，依旧觉得胸口憋闷，垂眼才发现古彦的胳膊压在他胸口上，难怪会喘不过气。

伸手拿开压在身上的手臂，南宫曜起身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到脸上，让人清醒了不少，抬眼看着镜中的人，伸手摸了摸镜中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遗传自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南宫曜嘲讽地笑了笑，双眼渐渐眯起，突然一拳砸在镜面上，镜面瞬间四分五裂，鲜血顺着破碎的镜面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