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萨啪地把酒杯扔到一边,“放屁,那只双头巨鹰明明是我用火神术逼退的!这个糟老头子不作人,打仗不怎么样就知道吹牛逼,8……”
唐肖:“你不是说自己年老记性不好吗?没准是你记错了呢。”
鲁萨:“我怎么可能记性不好?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曾经为忒尔斯整理所有书籍资料,整个多铎不可能有人比我记忆力更好……”
话说到一半,鲁萨看到唐肖饶有兴致的表情,逐渐哑了声音。
唐肖微笑着鼓励他:“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再以年纪大记性差为借口回避问题时,恐怕不能怪我用点武力了吧?”
完蛋,被下套了。鲁萨表情逐渐崩塌,变成了真的悲伤。
正在这时,国王的演讲达到了高潮,宴会上充斥乌泱泱一片恭维与崇拜声:
“是我将虚无缥缈的神灵赶出了王都,让民众的信仰和财富都回到高级的血统当中。这些美酒和珍馐,曼妙的少女,士兵和领土——他们不属于教堂,而是属于你们。雅尔文家族、雷瓮家族、多塔木家族……”
国王每念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背后代表的贵族就站起来举杯敬礼。宴会上一片狂欢,而被指名道姓骂的“教堂祭司”们却只能铁青着脸坐在下位,一声不敢吭。
如果从未来的角度看,国王多玛斯也算是“以人为本”的先驱。唐肖对他的改革思想没什么想法,甚至能理解他为什么如此排斥神权——血腥多铎那几个月王都死伤无数,神灵却只是高高坐在神山上连屁都不放一个,也不怪国王对此产生心里阴影。
但他依然错了,错在只靠着自欺欺人的方法来躲避神灵的统治,而没有真正发展生产力提高国家实力。
虚假的繁荣终究是虚假,只要神灵打算施以“惩罚”,亦或者妖魔再次来袭,多铎维持的一切就会土崩瓦解。
而这一次,没有大贤者能为民众牺牲了。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有了醉态,一个袅娜的身影悄然穿过砌满黄金的过道,来到唐肖一行人的位置。
立在地面的法杖忽然发出微光,逼得来人不得不停下脚步。立即有侍女过来提醒众人,众人转头看去,竟然是国王的妻子,多铎王国的王后。
王后穿着一身镂金礼裙,姣好的面容根本看不出已经人到中年的痕迹。她举止有礼地向唐肖敬酒,言辞间不着痕迹地问了几个问题,都被唐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