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凌晨,所有女村民都抱着孩子躲在家里,外面是铺天盖地的嘶吼声,攻击摇晃围栏,骨头碎裂发出的吱呀声……她们彻夜未眠,直到阳光洒进村庄,外面的声音消失无踪。
女人终于如获新生地松一口气,带着孩子打开了房屋的门。
门外,四肢扭曲的丈夫站在阳光下,笑眯眯地看着孩子。
……
“然后呢?”
乌石忍不住问。
“没有然后,这就是村里女子们发疯前的最后记忆。”
再然后,所有人都疯了。已经疯了的人思绪本就一片混乱,更加不记得发生的事。
“既然一切都是血祭诅咒导致的,是不是只要我们找到打破血祭的方法,就能解除诅咒,成功离开了?”红鼻子傻乎乎地问。
“别忘记,这中间可经过了十七年。”安吉幽幽道。
十七年过去,村内无一人变老。如果这些人说得都属实,那这村庄里的孩子,岂不是当了整整十七年的“幼童”?
他们还能算人吗?
“血祭在夜晚进行,男村民异常也是从夜晚开始,无论导致这一切的是血祭的诅咒还是什么,它的力量在黑夜都会格外壮大。”
唐肖不疾不徐地分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十七年来,女村民和孩子经历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她们为什么没被同化成和男村民一样的存在?”
“今天我们兵分两路,既在村内也在村外,并没看到有任何男村民的身影。如果他们变成了杀不死也挡不住的怪物,那他们为什么从村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