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宿主身边久了以后,它发现自己一边变得大胆猖狂,一边又优柔寡断,都快统格分裂了。时不时还唉声叹气,实在是操碎了心。
村庄门口立着一块木桩,上面刻着些粗糙未经打磨的图案,像是这个村庄内部通用的字眼。
进出村庄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路两侧遍布杂草,杂草中插着几个稻草人,漏风的枯草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村庄内还是一片寂静。
乌石得到授意,对着远处几座小房屋大声喊:“村庄里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外乡人,想在这里歇歇脚。”
之前点亮火把的位置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真的无人居住,刚才的亮光是幻象一般。
众人这才发现,这里连鸟或昆虫的鸣叫声都没有,四周一片死寂。只剩下乌石的喊声在空中回响。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众人多多少少有些心里发虚。尤其是平时养尊处优的塞波,他第一个认怂:“我感觉这村庄怪得很,要不然我们还是抓紧离开这里,继续向王都赶路吧?反正一晚上不睡觉又不会死人。”
“天亮之前,你们不可能离开这附近的。”
一个清澈的少年音忽然凭空响起。
塞波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左顾右看:“是谁,是谁在说话?”
唐肖摊开手掌,举起手心的地偶蛋:“是它在说话。”
地偶蛋摇摇脑袋,声音很嫌弃:“你们要想去王都,这里是必经之路。除非过了这一关,否则你们必死无疑。”
塞波惊魂未定:“可我从王都出来的时候,依靠着一股风就过了这里啊。”
地偶蛋:“你们人类有一句话:作死容易洗手难,大概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这句话还是唐肖教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活学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