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可拖着行李箱向古皓走了几步，好像从来都是自己向他走去。

古皓看到李可可停下的位置，比刚刚近了，但好像还仍然很远，伸手不能触及，便上前迈了一步。

李可可不经意地又后退了一小步说：“等了很久？”

古皓本想伸手接过李可可的行李，可那一小步后退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有，才一会儿。”

现在讨论时间多久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哪怕再早些年来等也晚了。所有的感情在那个雨夜已经被冲走了。

“找我有事吗？”李可可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古皓心中有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还有脸再求她给一次机会吗？

“我来谢谢你。”古皓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

李可可没回答，谢什么？谢我多年前没再纠缠你吗？

古皓这两天在等待李可可的过程中想了许多挽回李可可的方法，其中他最不耻用的就是把自己的母亲抬出来。可现在，面对李可可的古皓觉得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那天我妈见到你后，情绪有了些变化，医生说是个好现象。”古皓看着李可可了防备的表情上出现的松动，便接着说：“我想拜托你，在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再去看一看她。”

听到古皓尽量放低姿态说出的话，李可可想笑，但还是没有。当年他因为他的母亲伤她那么深，如今却又因为他的母亲开口求她，理由还有些无法让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