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行歌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半响叹了一口气道:“行了,他们要给,你就收下吧,反正他们也能从别处弄回来,我们也不必和他们客气。彭夫人,以后和这些人多亲近亲近,不时去叫叫苦,弄的钱也行!”
彭夫人愣了愣,她也不是笨蛋,这些人给的钱肯定来路不明,沐行歌这样放着他们不管,那不是间接的助纣为虐吗?
“娘娘,这不好吧?他们的钱财也是搜刮百姓来的,这样和他们要钱,他们岂不是搜刮的更厉害?”
沐行歌冷冷一笑,道:“我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呢,可是彭夫人你想,他们现在也没什么把柄落到我们手上,我就算恼他们配合涂家诬陷我,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没证据就不能治罪。他们送银子来只是想买个心安,我不收下,他们不会放心,说不定还会弄什么阴谋出来。我要接了银子,他们就会以为没事了,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不是有句俗话吗?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他们以后要安安分分,那就皆大欢喜。要是不安分,总会落下把柄的……”
彭夫人懂了,沐行歌这也算变相地给他们机会,要不要珍惜,就看个人修为了。
说清了这事,彭夫人终于忍不住说起自己的女儿,忧心忡忡地道:“娘娘,你也知道彭韵回娘家都住了好多天了,洛无远也不去接,娘娘,你说的话他能听进去,你就帮着劝劝吧!”
“彭夫人,这事怎么劝啊,你女儿要是有一半像你,他们也不会闹成这样!这事的根结还在彭韵身上,她弄不明白,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的!你回去劝劝你女儿,要是想改变再来找我,不愿意那让她和洛二爷和离吧,找个适合她的人,日子也一样过!”
“怎么和离呢?她又怀孕了!”彭夫人不满地道:“娘娘,都是劝合的,哪有劝离的,娘娘你就帮忙想想办法吧!”
沐行歌无奈,道:“你让她进宫,我和她谈谈吧!”
彭夫人一听沐行歌愿意帮忙,就赶紧回去把彭韵带进宫,沐行歌一看彭韵那样子,似乎不情不愿,心下感慨,看来彭夫人要失望了。
她也不急着劝彭韵,让人上了茶,才缓缓道:“彭韵,你想和洛二爷白头到老吗?”
彭韵咬了咬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好气地道:“谁嫁人不是想白头到老的!”
沐行歌笑了笑道:“你和洛无远闹成这样,你想过是为什么吗?”
彭韵挑眉冷笑:“他有外心了,想纳小妾,娘娘,你不用帮他劝我,这事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有我就没其他人,有其他人就没我。他敢纳小妾,我就和他和离!我就不信,离开他,我就养不活两个孩子!”
“他说他想纳小妾了?”沐行歌问道。
“没说,可我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吗?一天挑我的错,那还不是厌倦我了,只要我点头同意,我就什么错都没了!”
彭韵嘲讽地笑道:“娘娘,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时新鲜,时间长了就厌倦了!我有时很羡慕你,怎么就让皇上对你如此着迷呢!你这样,皇上也关怀备至……”
沐行歌失笑,意味深长地说:“你别看我,看你母亲,你觉得你母亲为什么能和你父亲白头到老呢,据说他们两还从来没红过脸!”
彭韵羡慕地道:“你说对了,我从记事,我母亲就没和我父亲红过脸,我父亲对我母亲也很好,当年我母亲提着菜刀冲进金銮殿,我父亲也没觉得丢人,回去也没骂过我母亲一句!”
“那你没留心他们怎么相处吗?”沐行歌启发道。
彭韵撇撇嘴:“洛无远和我父亲不一样,我父亲很有责任感,除了带兵打仗,不会像洛无远一样什么狐朋狗友都有,天天出去应酬,回来也不会像我父亲对我母亲一样和我什么都说,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嫁给洛无远,他根本不是我想嫁的那种人!”
“不是因为喜欢吗?”沐行歌问道。
“我承认,我嫁给他的时候是喜欢他的,可他太让我失望了,每天除了赚钱就没一点上进心,让他去参加科考,没说上两句他扭头就走,你说我怎么喜欢他呢!”
彭韵越说越委屈,嘀咕道:“早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当初我就该嫁给我表哥!说来说去,还是要怪那个意外,如果不是那晚,我这辈子都不会和洛无远有什么牵扯的!”
沐行歌蹙眉看了看她,彭韵那表哥齐什么的她知道,今年开春进了三甲,战天钺见他才思敏捷,破例提拔留在了京城做自己御书房的主薄,战天钺的意思是想培养他一段时间,如果能独挡一面,就让他顶替连子夜做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