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比凃钰清醒,沐行歌就算是妖孽,那也是皇后,皇上还站在一边没说话呢,凃钰当面说要烧死沐行歌,这不是挑战皇权吗?
战天钺脸色难看,盯着凃钰,凃钰做梦都想吸引他的视线,现在成功地吸引了,可悲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战天钺眼中已经是死人了,眼角瞟到战天钺注意自己,心里还乐开了花。
“要烧死我吗?好……很好……哈哈,你们原谅我,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笑……战天钺,到你们西溱,这是第二次有人想烧死我了,看来你们西溱人对我还是不那么友好啊!只是不知道想烧死我,是凃钰一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大家都有这意思?”
沐行歌的视线一一从在场的人身上移过,被她目光扫视到的都微微一缩,她虽然在笑,那目光中却没丝毫的笑意。
战天钺不说话,目光也跟着她从在场的人身上移过,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皇上,这宝镜很通灵,大家都照过了,都没有异象,只有娘娘才显出如此怪相……皇上,无风不起浪,这是上天在警示皇上啊……为了我西溱的大好河山,皇上不能不慎重啊!”康裕也豁出去了,今日不是沐行歌死就是他们亡,只有钉死沐行歌,他们才有生机。
他边说,目光边给自己暗中拉拢的几个官员做暗示。
那几个官员都犹豫了,虽然答应过会帮康裕,可是他们都看不出战天钺的态度,不敢冒然冒险。
战天钺眼尖,瞥见康裕给人做暗示,转眼和沐行歌交换了一下目光,见沐行歌不易察觉地点点头,就顺着康裕的话道:“沐行歌,无风不起浪,朕也不愿意相信你是妖孽,可是宝镜都照出了你的前世,你有什么解释的?没有的话,为了我西溱百姓的安全,朕只能将你打入冷宫了,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有什么异常,你们都会被烧死……”
他说这些话,表现的有些迟疑,这态度让那几个犹豫的官员心一动,联想到那些传言,说战天钺放着沐行歌抓人就是想挑出她的错,好废黜她,此时这迟疑可能就是等机会吧!
“皇上,按理涂夫人的寿辰,不该谈国事,可是臣忍了很久,为了我西溱的江山,不能不说,就冒死进谏吧!”
一个官员忍不住上前跪了下去,大声道:“臣接到很多诉状,都是告娘娘草菅人命,说娘娘抓了他们的亲人,吸食他们的精血……娘娘仗着皇上的恩宠,肆意妄为,毒害我西溱百姓,皇上,你不能再放任不管了,否则我西溱江山危也……”
有这个官员带头,另外几个官员也跟着上前控诉沐行歌草菅人命,一时大厅里跪了一小片,那些夫人都被挤到了后面,愕然地看着涂家的客厅变成了刑审的大堂。
“皇上,你看看,这么多人都控诉沐行歌的残暴,难道还不能引起皇上的重视吗?皇上,你快下令吧,烧死沐行歌,还我西溱安宁!”凃钰看自己的光芒都快被掩盖了,又跳出来叫道。
战天钺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跪着的官员,又看向站在后面的官员,四周的黑布还蒙着,只有一只蜡烛点着,光线幽暗,看不清那些暗处人的表情,他突然觉得有点滑稽可笑,好像在地狱里审判犯人似的。
“你们都觉得朕该烧死沐行歌吗?”战天钺淡淡地道:“这屋里有好多大臣,都是朕的臣子,朕也该问问他们的意思,要是你们都觉得朕该烧死沐行歌,就表个态吧!咱们用最简单的方法表态,赞成朕烧死沐行歌的,都站到右边,不赞成朕烧死沐行歌的,站到左边……夫人们也一样!”
白子骞和汪大人也来了,两人看也不看众人,径直走到了左边,汪夫人一看自己的夫君走过去,也跟着走了过去,唯夫是从总是对的!
其他几个大人一看白子骞走了过去,也跟着走过去,这些大臣是明理之人,虽然这两天朝中为沐行歌的事争论不休,可是什么妖孽的说法对他们来说都是飘渺的,对他们来说,眼中只有沐行歌为西溱做的贡献。
沐行歌前世是什么,他们毫不关心,只要知道这个皇后是称职的就行了。而称不称职他们都有目共睹,哪是几句流言就能动摇他们看法的。
连子夜也走了过去,后面跟过去的就更多,连彭韵也跟着走了过去,彭夫人更是义无反顾地站到了沐行歌身边。
她们不需要知道沐行歌的前世,什么宝镜照出来的前世,在她们眼中都是荒谬可笑的。妖孽又怎么样,她们从认识沐行歌,就没见过沐行歌害过人,难道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却相信这莫名其妙的宝镜吗?
而且,这些人和战天钺和沐行歌都走的很近,战天钺对沐行歌的好她们也看到了,怎么可能相信战天钺真会烧死沐行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