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个男人会经常守着自己的妻儿,这是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做的事,沐行歌知道自己的抱负,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呢?
他胡思乱想着,却还有一丝理智,不相信沐行歌会和丛晗私通,可是见沐行歌冷着脸始终不愿意道歉,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抱着战筠摊开长脚闭上了眼。
他本来就没休息好,又追了沐行歌一天,一放松下来就睡的天昏地暗,沐行歌却睡不着,听到他的鼾声抬起眼看向他。
他脸上的疲倦毫无掩饰地落到她眼中,让她的心颤了颤,反思自己,是不是固执了点,也许告诉他也没什么的,多个人帮自己想办法就多份力量。
可是一想到夜夫人那衰老的样子,她打了个冷噤,把这种想法摇走了,自己都无法接受那种样子,战天钺能接受吗?
与其被他厌恶,她宁愿自己找个地方悄悄死去。
这样,念着自己的好,战天钺也不会讨厌自己的一双女儿。
她垂下眼,轻抚着战菡的小脸,告诉自己,你还有一点时间,就用这点时间培养她们独立吧,这样等自己非离开不可时,她们不会再哭成这样。
至于战天钺,沐行歌的目光瞟了过去,有些矛盾,她不否认,战天钺爱自己,就算他们闹点小矛盾,可是这人心里有自己的,她是该借此机会让他适应自己的离开,还是等非要离开的时候再说呢!
她此时觉得自己自私了,之前就不该对战天钺那么好,没有得到也无所谓失去,得到了再夺去,那不是狠狠地给他一刀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沐行歌和战天钺回到了皇宫,对于她偷跑的事,除了这些侍卫和明玉,都没人知道。
等回到皇宫,战天钺把两个孩子送去睡觉,自己随便洗了下就躺下了,沐行歌安置好两个孩子,回到卧室,看战天钺不理自己,也没去讨好他,洗洗就在床边躺下。
战天钺还没睡着,听到她躺下的动静,怒气忽地又上来了,明明知道不该再刺激她,可是管不住嘴又冒出了一句:“不去和你的侍卫们告别吗?明天朕就把他们发配到边境了,你不去见他们,不会后悔吗?”
沐行歌一愣,本能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我带他们出去吗?”
战天钺见她和自己装糊涂,冷笑一声:“只是带他们出去吗?朕可不止仅仅为此,朕不是该防患于未然吗?免得惹出更大的笑话来!”
沐行歌这次听懂了,腾地跳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赤足站在地上看着战天钺,抖着嘴唇颤声道:“你……你怀疑我?”
战天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无情地道:“你不肯说理由,除此之外,朕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会偷跑出去!”
他慢慢坐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沐行歌,朕宠你爱你,那是在你不会背叛朕的前提下,如果有一天你让朕蒙受耻辱,朕决不会对你手软的!”
战天钺左一口自称朕,又一口朕,终于让沐行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在拉开和她的距离,这让她心寒了,她怔怔地看着战天钺,这个男人还是那个爱自己爱的不顾一切的男人吗?
朕……从来在她面前都不会这样自称的人,竟然对她自称朕,他是在以此宣告他的身份还是他掌握她的生死大权吗?
“我该叫你皇上吗?”她忽地嘲讽地问道:“你不会对我手软,是赐我一杯毒酒还是将我推出去砍头示众呢?”
战天钺自己却没意识到自己以朕自称,被沐行歌将了一军,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对她自称了朕,他皱了皱眉,对沐行歌如此的语气非常反感,她无理取闹,还如此咄咄逼人,这个女人,自己把她宠坏了!
“沐行歌,你不是该反思自己吗?你是一国之母,又是孩子们的母亲,你这样任性,你怎么教她们?”
战天钺怒了,吼道:“你没看到战筠、战菡为了你,今天眼睛都哭出血了吗?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只可一次,再有下次,我就把孩子们抱走,找能教好她们的人带!”
沐行歌气急,吼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战天钺,我也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带走,你要这样做,那就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明玉在外面听到两人越吵越升级,再也忍不住,敲了敲门道:“皇上,娘娘你们都消消气吧,有话好好说,别吵了,两个小公主一会受了惊吓又该哭了!”
战天钺本来想再骂,听明玉这样说,想起那两个孩子的可怜样,就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沐行歌,抓起衣服披上就开门走了出去,回自己寝宫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