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沐行歌靠在木桶里,还是毫无知觉地任战天钺摆弄,可是战天钺已经没有先前担心了,因为他抱沐行歌进来的时候,看到沐行歌睁着眼,那眼睛里的光芒都是他熟悉的。
她虚弱地冲他一笑:“我回来了,我很累……容我再睡一会,我保证,明天我会醒的!”
就说了这一句,她又陷入了沉睡中。
战天钺得了这句话,就像得了定心丸一样稳妥妥的,哪还会担心呢,赶紧侍候着帮女皇换洗了,送到了床上。
沐行歌这次睡的很安稳,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战天钺这才有空去想刚才发生的事。
这事太诡异了,诡异到他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所学所认识的道理都无法解释这事,这让他平生第一次对天地神灵有了畏惧感。
他看沐行歌睡的沉稳,想了半天才起身去找步虚。
步虚大师被沐翰安置在另一个院里,战天钺走进去时,看到他正在烧纸钱,地上摆了两支白烛。
战天钺也没打扰他,默默地看着他把一叠纸钱烧完,才走过去行了个礼,诚恳地道:“大师,晚辈有几个问题,大师能帮晚辈解惑吗?”
步虚头也不抬,漠然地道:“这天地间谁没有困惑的事,谁又能一一解答呢?老夫不是神仙,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战天钺执着地道:“大师还没听晚辈的问题,又怎么知道给不了答案呢?”
步虚嘲讽地一笑,挑眉瞥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呢?难道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