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行歌,别挑拨离间,我不会中计的!我看你今天精神很好啊,是不是回光返照了?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我乐意替你转达!”玄妙嘲讽道。
“你不自信了!被我说中了?”沐行歌笑起来:“你和如影做过那种事吗?是扮成我的样子吗?虽然这样想让我很恶心,可是无所谓了,比起你以后都不能用真面目,只能一辈子带着这面具见人,我觉得这点小小的侮辱能忍受!玄妙,你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彼此利用而已,谁输谁赢都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在我面前得意的!就算你再风光,你也是见不得人的小丑!”
“沐行歌,说了我不会中计的,你就省省力气吧!你放风该结束了,你就继续呆在黑暗中想你临死前该说什么吧!”
战天钺听到一阵响动,随即下面就没声音了,他从空隙中看下去,见玄妙走回了桌前,站了一会就走了出去。
战天钺从房顶上看到她走出了院子,赶紧又掀开几块瓦片,缩身轻轻跳了下去。
房中空空的,除了桌子就是一排书架,战天钺轻轻走到书架前,伸手到处摸,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凸起处,一按,书架滑开了,露出了被捆在椅子上的沐行歌。
沐行歌闭着双眼,头发散披在脸前,听到动静猛然睁开了眼。
战天钺赶紧将手指竖到唇上,就过去帮她解绳子。
“别!”沐行歌阻止道:“别救我出去,我留在这还有用处呢!”
战天钺低声道:“有什么用处?她会杀了你的!”
“放心了,我是自愿中计的,我留了后招,等沉光、魅影拿到药材,就是她和如影完蛋的日子。只有如影相信我毫无办法,他们才会放弃继续在西溱为害百姓的举动。天钺,我已经给你争取了时间,该怎么做你就去做,别考虑我!”沐行歌道。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留你在这,那几人都是疯子,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还是先把你救出去,我们再商量!”战天钺固执地道。
沐行歌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是疯子,就该知道,要是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会做出什么事!他们会丧心病狂地让更多的城镇都感染瘟疫的,战天钺,这不是你我之间的事,这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你别任性,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可是我怎么能留你在这受苦呢!”战天钺伸手抚摸着她脸上长痘的地方,看到她被病魔折磨的憔悴的样子,心疼极了。
“不想让我受苦就赶紧把这些事了结!”沐行歌急道:“你快离开,一会就有人来了!要是被他们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战天钺纠结着,沐行歌见他迟疑不定,狠狠地说:“战天钺,都是你勾三搭四才弄出的这些祸事,沐翰也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你要不了结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你还不走,难道你要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才肯走吗?”
战天钺见她脸都被自己气红了,迟疑了一下掏出药丸塞进她口中,捏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一下道:“行,我走,你要坚持两天,我很快就会来见你的!”
说完,战天钺不敢再看她,退了出去,关好了书架就飞身上了屋顶,才把瓦盖好,就见玄妙回来了。
战天钺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和侍卫们一汇合,战天钺就带着他们混出了城,召集了兵马在等了一天后,就以讨伐沐行歌的名义浩浩荡荡地重新返回惠城。
队伍在城外三十里处扎营,战天钺先派白子骞打头阵去叫阵,“沐行歌”派了玄霜出来见战天钺,玄妙做梦也没想到战天钺先前就到过了惠城,还想着以自己的“苦衷”诱战天钺进城。
玄霜一到战天钺帐中,就低声禀道:“沉光他们已经拿到了药材,欧如柏逃了,最迟今晚如影他们就会知道这消息,陛下让你将计就计,先进惠城,拿下玄妙和如影。玄妙你对付,如影就交给陛下!不管怎么样,皇上都要小心他们狗急跳墙!”
“她还好吗?”战天钺问道。
玄霜一笑:“皇上放心,陛下才到西溱就发现自己从沐翰身上感染了瘟疫,已经做了防备,那病恹恹的样子是装出来骗如影和玄妙的,只是小少爷的情况很不好,如影不愿意给他医治,皇上那边不是有怪大叔这个神医吗?赶紧派人找来,给他医治!”
“嗯,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回去,告诉那个‘沐行歌’,我一会就进城去见她!”战天钺咬牙切齿地道。
“皇上小心,玄妙手上还有华静萱给她的毒药,别中了暗算!”玄霜叮嘱了一番才回去。
玄霜走了一个时辰,战天钺才带人来到城门口,“沐行歌”已经出来迎接了,看见战天钺,就笑着迎上来,柔声道:“我的苦心天钺你都知道了?你不会怪我杀了一些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