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说完得意洋洋地走了,连子夜不敢相信阮依雯,把李军医叫来检查这两颗药,李军医检查了半天,确认药里没有毒药,连子夜才敢给战天钺服下。
说来也算神奇,服下药丸没多久,战天钺醒了,喝了两碗粥后感觉精神好多了。
连子夜把阮依雯派人送药的事禀告了战天钺,战天钺听了久久没说话,阮依雯这是把自己的命捏在了手中,达不到她的要求,自己就没命了,她这是让自己选择要保自己的命还是沐行歌的。
“皇上,要不先把沐行歌交给她吧!”白子骞讪讪地道,怕战天钺不高兴,又补充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把沐行歌交出去,皇上治好病,我们再想办法救她回来!”
战天钺失笑:“子骞,你想的太简单了!别的不说,就说把沐行歌交给她,阮依雯就会真的放过我吗?还有忠心蛊等着我呢!而且,沐行歌的性格你该知道,我把她交出去,和贺兰嵛当初把她送到西溱有什么区别呢?就算事后我能把她救回来,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白子骞想到贺兰嵛的结局,心一寒,除非阮依雯杀了沐行歌,否则沐行歌只要活下来,她决不会放过战天钺的!
“我对她说过,我和贺兰嵛不一样,我不会拿她来换我的命的!”战天钺咬牙道。
“可是如果皇上不把她交给阮依雯,皇上你的病怎么办?”白子骞急道。
战天钺摇摇头:“子骞,你别说了,如果我命中这一劫逃不过去,那我就认命了,反正我不会牺牲沐行歌的!”
白子骞劝谏不了,只好黯然地退了出去,他去找连子夜商量,想背着战天钺去抓沐行歌。
连子夜一听就沉声道:“你最好别做这种事,皇上知道了决饶不了你的!跟了他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吗?沐行歌不出意外还好,要是出意外,你死一百次也不够弥补你的过错!子骞,你没成亲,也没有喜欢的人,你不了解沐行歌对皇上的意义……”
他长长叹了口气道:“皇上为了她,都肯答应不纳妃,从西溱追到嘉卫,从嘉卫追到北俞,你还看不出皇上的心思吗?他是认真的,比当初对阮依雯还用心。他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沐行歌受伤啊!”
白子骞不服气地道:“可是那女人对皇上不是这样啊!要是她能像皇上对她一样对皇上,我也不会说这种话!”
连子夜摇头:“她不是来了西溱吗?你想过她为什么来吗?西溱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皇上都能感染瘟疫,她为什么冒着被感染的危险来呢!而且,凭她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阮依雯在这,她没逃回北俞,还是赶过来了,为什么呢?”
“也许她是想坐享渔翁之利!趁机杀了皇上夺了西溱!”白子骞忧心地道。
连子夜失笑:“你想多了吧!如果她有这样的想法,阮依雯又怎么可能让她来和自己分一羹呢!”
“子夜,我但愿我想多了,可是我们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皇上感染了瘟疫,此时要是沐行歌趁虚而入,我们会很被动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连子夜被他说的也有些心虚了,叫来几个将领,私下做了些防卫的安排。
第二天,战天钺精神更好了,他等不了洛老爷子找到草芥,就带着连子夜绕到了后山,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上山。结果去到发现情况比怪大叔说的还严峻,那峡谷山涧根本过不去对面,水流太急,而且很艰险,就算有绝世武功也办不到。
看着对面,战天钺心急如焚,难道就这样被困在这里吗?
一行人从下游走到上游,都找不到路,眼看天快黑了,大家才挫败地打道回府。
一回到营地,留守的白子骞就气急败坏地迎上来,张口就对连子夜道:“我的担忧是对的,我刚得到了消息,沐行歌夺了我们几个城池。她不会到这里来了,皇上,你舍不得对她下手,她对你下手了!”
战天钺一愣,把白子骞叫到了屋里,问详细经过。
白子骞气恼地禀道:“皇上不是让我派人去阻止她来吗?我的人刚才回来禀告,沐行歌半路就折了回去,带人攻下了几个城镇,如今正派人去打王城呢!皇上,不能放任她了,我们去抓她吧!”
白子骞话还没落音,外面就有人禀告,说阮依雯的侍女又来了。
这次战天钺亲自接见了那侍女,那人一进来就笑道:“皇上,我们小姐又派我给你送药了,她说皇上该知道沐行歌背叛你的事了,皇上一定很想亲手杀了她。小姐担心你支持不到见到她,就让我给你送药。小姐说了,以皇上的本事,想杀了沐行歌十天就够了,这次给你五颗药。皇上如果十天内杀不了她,小姐不会再给你药了,她说就当你们没缘分吧!她会扶持七殿下做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