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大叔嘻嘻笑道:“她要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她死几十次都不够死呢!”
战天钺陷入了沉思,当日他们没找到蕙忻,事后也不见蕙忻,如果怪大叔说的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死的根本不是向媛,而是蕙忻,向媛让他们都以为她死了,自己悄悄跑了,她是另有阴谋吗?
战天钺一时想不出向媛假死的原因,却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自己现在明处有阮依雯和洛轻言,如影这几个仇人,要是暗处再多了向媛,防不胜防啊!
“怪大叔,如果向媛没死,那山上的毒你看像她的风格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蹙眉想了想道:“不清楚,她从来不和我聊这些,我从师门出来也有几年没见她了,还真不知道她什么风格!”
“那你们师门还有其他什么人?”战天钺追问道。
怪大叔抿了抿唇道:“还有一个大师兄,我师父死后就是他教我们,几年前他和向媛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架,就把我们两都赶下山,他自己也离开了,我后来遇到难事去找他,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打听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哦,你们大师兄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战天钺很好奇。
怪大叔笑道:“我们大师兄叫草芥,他说自己就像野草一样微末,他今年应该三十多吧,向媛被我师父捡回去的时候还小,经常都是他带着她。师父死前给大师兄说了门亲事,只是那女子才和大师兄定了亲没多久就患病死了,大师兄后来就没说过亲了。一直到和向媛吵架前,有个被大师兄救过的农妇给他说了门亲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成亲了没,被大师兄赶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们大师兄和你们相比,医术毒术厉害吗?”战天钺问道。
“那是肯定的,他是从小跟着师父的,我是半路才去的,师父老说我没有他和向媛有灵气,我不服气,我怎么就不如他们呢,我一定会超过他们的!”怪大叔拍着胸膛叫道。
“你们在哪里学艺呢?”战天钺对怪大叔的自负已经没脾气了,这人就是小孩性格,难怪一直没什么长进,闹腾的太厉害了。
“就是前面这座山……”怪大叔讪笑道:“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又想着是巧合,就没告诉你!”
战天钺气得狠狠瞪着他,如果自己不问,怪大叔不说,估计谁也不知道这事的蹊跷吧!
没有侥幸了,他已经弄清楚阮依雯为什么要换这里修行了,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向媛没死,她联合阮依雯给自己布了这样一个局!
“你既然在这山上生活过,那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药材,除了这条山路还有什么路能上到山上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笑道:“这山半山腰有个巨大的山洞,是我师父发现的,里面有几个宫殿大呢,用来装药材可以装几百车呢!至于上山的路,就这一条,我师父不喜欢人打搅,连路都没有修,这条路还是我们离开后那些猎人踩出来的!我们在山上的时候,他们都不敢上去打猎。因为我师父和我大师兄养了很多毒蛇守山,向媛和我就是在这跟着我大师兄学会驱蛇招蛇呢!不过我一般招它们来都是吃它们,我不用它们害人的!”
战天钺耐心地道:“不可能只有一条上山的路,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能上去?”
怪大叔摇头:“真没有,这山的另一面是条峡谷,全是峭壁,下面有条深涧,水流很急,别说一般人无法穿过爬上来,就算我们会武功的,也没本事飞掠上去。就算偶然有人能过去,那么光滑的峭壁也爬不上去,不小心摔下去会摔成肉饼的!”
战天钺听了心一动,道:“你带我去看看!”
怪大叔急道:“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啊,要能上去,我早就说了!何况你现在还发着热,那边很冷,你去会加重病情的!”
“我就去看看,又不做什么,你就带我去看看啊!”战天钺催促道。
怪大叔无奈道:“要去也是明天天亮去,现在是晚上,要是点了火把,对面的人会发现的!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
战天钺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了,怪大叔说的对,要是点了火把,光亮会让对面的人发现的,到时就打草惊蛇了。
“嗯,你去休息吧,明天带我去!”战天钺送走了怪大叔,让建兴去找白子骞,弄来了当地的日志,就学着沐行歌钻研起地形来。
只是看了一会,他就看不进去了,头很痛,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放弃了,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到床上躺着。
还以为休息一会就会好,可是头越来越痛,几乎到了让自己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死死咬着牙抵抗着,终于受不了,就叫:“建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