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山路,道:“这里除了毒,还有见血封喉的毒孥,陷阱,只要有人硬闯,不管触动了什么机关,山上铃声就会响起,有人就会点燃药材。皇上,这山上风大,不用一个时辰,药材和整座山都会烧毁。皇上自己掂量一下,这药材可不是几天能种出来的,烧毁了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来救人!好了,本宫说的够清楚了,本宫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慢慢想!”
阮依雯起身,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往回走,走了一段路,阮依雯突然回头掩唇笑道:“皇上来的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个消息,本宫就好心提醒你一声吧,你那宝贝沐行歌,据说也来了西溱,我想用不了几天会赶来见你的!皇上,到时你想抓住她讨好本宫就轻而易举了……皇上,说到这,我想起沐行歌很爱赌,我也被她传染了,要不,我们赌一局吧!我赌你会抓她来讨好本宫的!你信不信本宫会赢?”
战天钺还真不
知道沐行歌来了西溱的事,闻言心中喜怒参半,喜的是沐行歌还是关心自己的,怒的是那女人傻啊,明明知道西溱瘟疫遍布,怎么还以身试险。
阮依雯察言观色,从战天钺一闪而过的兴奋中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心中气急,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皇上听到她来高兴了?是该高兴,本来还要费一番手脚去北俞抓她,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省事吗?皇上,我就你的好消息了,抓了她让人过来报个信,本宫会来赏赐你忠心蛊的!”
说完,阮依雯嚣张地带着人走了。
白子骞等被气得要死,叫嚣着要强冲上去。
战天钺阻止了大家,冷静地道:“别轻举妄动,她不是危言耸听,我们硬闯上去,她会烧了那些药材的!”
他已经看出阮依雯这次是孤注一掷了,和这样的亡命徒较劲,他们是玉器,拼不起。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要挟你?”白子骞急道。
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沐行歌,可是从大局考虑,战天钺抓了沐行歌并不是上策,只会让天下更乱。
而且,如果战天钺妥协了,只会助长阮依雯的气势,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呢!
“我们先退回去,再从长计议。”战天钺安抚道,看看那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阮依雯的人,带头转了回来。
连子夜等不情不愿地跟着回来了,战天钺一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阮依雯,怎么拿到那些药材。
想半天一筹莫展,头越来越痛,他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此时他无比思念沐行歌,如果她在,以她的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办法的!
战天钺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外面的白子骞等人也等的心急,白子骞自己去了山脚几次,看到那些守卫毫不松懈地守着,他也不敢硬闯,就怕怀了大事,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折了回来。
众人都忧心忡忡,谁也没注意洛轻言不见了,等下午侍卫去送晚膳,发现屋里空空的,吓了也跳,赶紧跑去报告连子夜,连子夜过来一看,真不见人,赶紧让人四处去找,却不见人。
连子夜都糊涂了,洛轻言这是去哪了?他不敢隐瞒,跑去报告战天钺。
“进来!”战天钺隔着门听到洛轻言不见了,就喝道。
连子夜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战天钺就愣住了,只见他满脸通红,脸上长出了几颗痘子,这些天见惯了瘟疫病人的症状,连子夜哪会不知道这代表什么,顿时就被吓得手脚冰凉。
“洛轻言不见了?”战天钺挤出这几个字。
连子夜本能地点点头,心里突然一惊,指着战天钺叫道:“你……她……她感染了你?”
“嘿嘿……打鹰的人被鹰啄瞎了眼睛,我阴沟里翻船了!”战天钺狠狠地自嘲道。
连子夜顿时反应过来,洛轻言的突然出现,突然消失都把一切说清楚了,她的目的就是感染战天钺。这段时间动不动的叫唤,都是让战天钺靠近她,传染他的途径。
以战天钺对洛家的亏欠,对她的关心,怎么可能不中计呢!
“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一环套着一环……”战天钺说话都有些无力了:“只有让我感染上瘟疫,我才会重视阮依雯的话,才会被逼着按阮依雯的吩咐去做事!我只是做梦也没想到,洛轻言会这样对我!”
“女人太可怕了!”连子夜苦笑:“阮依雯如此,洛轻言如此,都是为爱生恨啊!皇上,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他们打算怎么办……”战天钺冷笑道:“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一切都太巧了,一环套着一环,仅凭阮依雯的智商是想不出这种计策的,也没有能力组织出这样大场面的阴谋!这动用的人太多了,也需要庞大的资金,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