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颜夕背上直冒冷汗,还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呢,没想到六姐都看在眼中,她暗暗庆幸,自己没对六姐起过歹意,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看透,战颜夕也不掩饰了,想了想道:“行,我去做这事!六姐,你可以给连子夜回话,到时我一定做到,让他安排我们走吧!六姐,我只有一个条件,以后这事你谁也不准提!”
这是关系到自己名誉的事,战颜夕可不想以后被人议论自己歹毒!
“放心吧,我谁也不会说的!颜夕,姐妹一场,你听姐姐的,以后别挑三拣四了,找个本分的人嫁了吧!这次的事足以让我们看清皇家的嘴脸了,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只有自己能抓住的才是长久的!”战婧菱感慨地道。
“嗯,我听六姐的!”战颜夕点点头,她想到了洛无远,之前亲近洛轻言就是对洛无远有意思,可是这家伙总是若即若离,让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眼帝都,除了洛无远,也没配得上自己的人,哎,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再让洛轻言去问问洛无远的意思吧!如果他愿意娶自己,那她也不计较他没功名,又是商贾人家的身份,下嫁算了。
姐妹两又商量了一下,战颜夕才回自己宫里,找来自己的心腹宫女,筹划三日后的行动。
战婧菱也没闲着,仔细把自己的计划想了几遍,这是关系到自己命运的大事,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如连子夜所料,三日后,他将耿相一行人押到城门外处斩时,战擎天派了不少将领来监斩。
战擎天自己不出面,躲在马车里看戏。
今日来看行刑的,除了自发的百姓,还有很多大臣,都是连子夜奉战擎天的命令邀请来的,战擎天是想杀一儆百,以此警示这些大臣。
虽然人很多,可是刑场却很安静,这些人全部默默地看着耿相一行人被押到台前,密密麻麻几百号人拖着沉重的铁链从他们面前走过,让很多人都不忍地低下了头,在心里把连子夜骂了个狗血喷头。
连子夜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上,估算着和战颜夕约好的时间,见人都到齐了,就命令自己的手下给耿相一行人送酒。
耿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酒,突然高声道:“我耿清明辅佐了两代君主,从上任就兢兢业业做事,自认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想到会被奸人暗算,落个这样的结局……我死不足惜,却恨苍天无眼啊……奸人当道,这是要灭我西溱的节奏啊!”
他喊的声嘶力竭,让听者无不动容,战擎天在马车里皱了皱眉头,这老不死的,这是借骂连子夜骂自己吗?
正想着,远处跑来了一匹快马,迅速冲到了马车旁边,守在马车旁边的御林军副将一看是留守在宫里的另一名副将,就迎上前叫道:“张副将,你怎么来了?”
张副将跃下马冲了过来,近了才低声道:“宫里出了点事,我必须马上禀告皇上!”
那副将一看张副将脸色难看,赶紧让开,张副将凑近马车低声道:“皇上,阮娘娘突然流血了,她很害怕,让属下来请皇上回宫!”
“流血?”战擎天一惊,随即骂道:“流血怎么不请御医,朕又不是御医,请朕去能解决问题吗?”
“已经请了,王太医不敢擅自用药,说等皇上去再定夺!”张副将焦急地道:“皇上快回去吧,迟了就晚了!”
战擎天犹豫了一下,眼睛透过帘子看着那群囚犯,终是敌不过心中的担忧,沉声道:“朕回去,尔等就留在这监斩,办完事立刻进宫回禀!”
“是!”张副将低头应道。
战擎天不再多话,让人赶了马车立刻赶回宫去。
连子夜远远看见这一幕,冷冷一笑,眼看着马车消失在城门口,突然高声叫道:“各位将士听令……”
连子夜的士兵手下蹬蹬蹬就跑向前来,齐声吼道:“将军有何指示?”
连子夜手一挥,吼道:“打开他们的镣铐,本将军要让他们轻松上路!”
“是!”那些士兵也不问原因,迅速打开了耿相等人的镣铐。
留守的张副将等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各位,本将军奉皇上之命负责审理你们的案子,尔等的罪名你们和本将军一样清楚,全是无稽之谈……可是本将军为什么还要将你们抓进大牢呢?”
连子夜笑着,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随即狠狠地说:“因为本将军如果不这样做,换了其他人来做,你们的罪名就是铁板钉钉,永没翻身之日了!各位,我连子夜能为你们做的就是给你们一线生机,让你们看清楚你们效忠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