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沐行歌有没有听见,她不回话,战天钺叹了口气,手移下来,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别胡思乱想了,你要学着信任我,那些人真不是我找来的!我要娶你,怎么会让他们羞辱你呢……我走了!”
他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听到沐行歌在后面道:“那人是普通的百姓,你杀了他……战擎天让你进宫,会不会找你麻烦?”
战天钺站住了,心不由自主地乱跳了几下,沐行歌这是关心自己吗?
“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连累我……”沐行歌似乎感觉到自己失言了,扭过了头,不出声了。
战天钺忍住笑,突然走了回来,没等沐行歌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唇以迅猛的速度擒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她,一直吻到沐行歌快缺氧了,他才放开她,笑着走了。
沐行歌气恼地大口喘息着,看着他走远才颓然倒在椅中,虽然脑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别轻易相信战天钺,可是他杀了胡大夫,对着那些百姓说的话还是触动了她……
战天钺是有远大目标的人,虽然说平民百姓影响不了他什么,可是这样滥杀无辜,对他的声誉总是不好,他完全不必这样做的!
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嘀咕道,战天钺,你到底在玩什么啊?
战天钺进了宫,到御书
房时,里面已经有几个大臣了,耿相,京兆尹,还有阮依云等都在。
战擎天一见他,脸色就沉了下去,脱口就骂道:“不是病了在家歇养吗?病了还跑到大街上去杀百姓?你像什么话!”
战天钺淡淡地道:“京兆尹没对皇上说吗?是那些人先要杀沐行歌的,我只不过给他们点小小的教训!”
京兆尹汗颜,嘀咕道:“他们是普通的百姓,手无缚鸡之力,王爷这样做,目无王法,已经引起了民愤……”
战天钺冷眼扫了过去,嘲讽道:“按薛大人的意思,本王是要看着他们杀了本王的王妃,才能动手了?”
“混账,什么王妃,朕就没同意这门亲事!”战擎天忍不住了,怒道:“沐行歌害死了他们的家人,他们报仇是天经地义,你不服可以找官府,为什么就擅自动手?”
战天钺笑了:“按皇上这样说,害死了他们的家人,报仇是天经地义,那本王真错了,刚才就该看着他们杀了沐行歌和本王的孩子,那本王再一一杀光他们,这样本王就没错了!”
耿相和京兆尹都汗颜,战天钺虽然在笑着,那笑声里的冷意却令他们心寒,想想那场面,如果那些人真杀了沐行歌,战天钺绝对会杀光他们的!
战擎天也被他的话说愣了,等反应过来一掌就拍在桌上,吼道:“战天钺,你滥杀百姓你还有理了!朕就是太纵容你了!今日你激起了民愤,朕不能再姑息你,来人……”
“皇上,本王有话要说!”战天钺抢在他前面道:“本王今日就杀了一个百姓,和本王为西溱立下的功劳相比算不了什么,如果皇上真觉得无法向天下人交待,那就废黜本王的封号,贬为庶民吧!本王正好也累了,就带着行歌回常山养老去了!”
战擎天呆了一下,战天钺这是什么意思?
战天钺直视着他,嘲讽道:“皇上如果觉得这样还不能向天下人交待,非要天钺以死赎罪,那天钺就陪行歌一起死,成全皇上大义灭亲的义举!”
这话堵的战擎天说不出话来,他本意是想先将战天钺下到大牢,再慢慢打算!那知道战天钺釜底抽薪,直接逼他做出选择。
这让他不得不掂量了,战天钺敢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有备无患吗?
耿相在一旁看着,虽然不赞同战天钺杀了百姓之事,可是就如战天钺所说,是那些人先杀沐行歌才引起的。如果战擎天真以此治战天钺的罪,只怕他手下那些将领都不会心服的。
阮依云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很想战天钺就此倒了,可也知道战天钺不会束手就擒的,比起引起的后果,死一个胡大夫实在微不足道。
战擎天脑子转动了半天,才狠狠地道:“你不用威胁朕……朕不会杀你的……你先去大牢冷静两天吧,等朕安抚了那些百姓,自然会放你出来!至于废黜你的封号,朕也没权利,你的封号是先皇赐给你的,只能由先皇废黜!行了,先下去吧!”
战天钺微微一笑,拉了拉袖子,漫不经心地说:“皇上的命令臣不敢不从,去天牢就去天牢吧!臣无所谓,只是行歌有身孕,臣怕去了要是她和孩子有什么意外,臣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皇上理解臣的苦心吧,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有了孩子,紧张呢!皇上真要臣去,还请好好照顾臣家里,可别让她们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