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几个将领私下聚会,试探彼此愿不愿意投奔西溱,战天钺的英名让他们折服,再加上南充已经末路穷途,这几个将领为了自己家人和自己的手下,都不愿意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几人试探来试探去,最后都统一了,投奔南充,他们推选出一个代表,派去和钺军谈判。
战天钺暗中接待了这位代表,承诺只要他们投诚,一定会推荐他们就留在南充任职,这位代表回去一说,几人很高兴,约定了只要战天钺攻城,他们都不会和战天钺为敌的。
打开城门卖/国这种事他们做不出来,战天钺也没要求他们做,他尊重这几个将领最后的自尊。
半夜,钺军就潜伏到了南充王城外,在城外负责巡逻的士兵都被先遣队悄悄解决了。
等黎明,战天钺发起了冲锋的号角,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抬着大柱冲向了门口,连子夜和白子骞几位将领一马当先,随战天钺杀上了城楼。
顷刻间,还在睡眠中的王城百姓都听到了厮杀声,大家都惊的赶紧起来逃窜,有人不好走的就跑进自家的地窖,钺军不杀百姓,他们就博一搏了!
南充皇也得到了探子的密报,他欲哭无泪,韩初出了那种事后他不待见班恒,还让班恒告老还乡。班恒被逼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弟子走了。
临走前班恒来告别,跪在地上诚恳地道:“皇上,是老夫教徒无方,才为南充惹下如此大祸,老夫虽然已经辞了官,却不会不管皇上的,皇上放心,只要皇上需要老夫,老夫一定会回来帮忙!”
听到了战天钺一路打向王城,南充皇急了,赶紧让人去找班恒,可是直到现在,钺军都打进了南充城,也不见班恒来帮忙。
“完了,那老不死的一定是记恨朕免了他的官职,只是敷衍朕而已!”南充皇在寝宫里走来走去,正思付着是不是弃城跑路,有个公公就冲了进来,叫道:“皇上,喜讯,班恒老将军搬了救兵来了,已经在城门口和钺军打起来了!”
“啊……”南充皇一颗心落了下来,想了一下就叫道:“快取朕的铠甲来,朕要亲自去给班将军助威!”
等他手忙脚乱地在公公的侍候下穿好盔甲,带着御林军往城门冲去时,一支钺军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到飘着的钺军战旗,南充皇急了,吼道:“不是说班恒已经拦住了他们吗?”
钺军为首的将军是连子夜,他冷冷一笑:“班恒又不是有三头六臂,他能拦住我们王爷,还能拦住我们所有人吗?南充皇,南充已经败了,你束手就擒吧!免得连累你的士兵无辜送死!”
“不……朕决不投降,死也不投降!”南充皇挥起剑,吼道:“大家冲啊,杀光他们,保住王城,取了战天钺的首级,朕给你们加官进爵!”
他只喊着,却不往前,御林军都督苗强冷冷一笑,忽地冲上来,一剑就刺在他的马腿上,马受痛一跳就把南充皇摔下了马。
“苗强,你要造反吗?”另一个南充皇信任的副将胡忠大叫道,拔出剑就要冲上来。
“谁敢?”苗强的副将也冲了上来,他的人迅速拔出了剑,对准了皇上的人。
“我南充灭亡,都是这昏君造成的,此等昏君还要我们卖命,凭什么?”
苗强大吼一声:“你们难道不知道,前些天,皇后和公主走了,带走的那么多马车装的都是国库里的钱财吗?他让我们去送死,他自己的家人却带了钱财去享福,我们呢?他眼中可还有我们?不但如此,他宫里每天奢侈地用度,却拖欠我们的军饷,说钱财都打仗用完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家人跟着你们享过福吗?我们当兵,连自己的家人都养不活,我们还要为了这样的皇上卖命吗?”
“大家别听他煽动,国库里是真的拿不出钱了才拖欠大家的军饷,等打钺军,皇上一定会想办法发给大家的!”胡忠叫道。
“够了,胡忠,到底是谁在煽动?你以为皇上那么好心,准你的家人跟随皇后走就是恩赐?你看这是什么?”苗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香囊抛了过去。
胡忠狐疑地伸手接住,眼一扫就怔住了,这是自己儿子周岁时他娘子做了挂在孩子身上的祈福香囊,现在这香囊在这,人呢?
香囊上有些暗色的痕迹,仔细一看,是血?
“苗强,你怎么来的?”胡忠大吼道。
苗强悲哀地一笑:“我和你一样傻,以为他把我家人送走就是对我好,哪想到根本不是这样……那天,我把我母亲他们送上马车,看着他们出了城我就回家了,可是一路上眼皮一直跳,想起钺军已经逼近王城,怕他们撞上钺军,我就带了几个人悄悄地溜出城,先去护送他们一段路,哪知道等我追上去,看到的全是他们的尸体……皇后的护卫队正在挖坑掩埋他们……”